可惜,现在的袁文绍已经不是章氏自以为尽在掌控之中的儿子了,只见他抬手捂着心口,一脸委屈地道:
“母亲这话说得,可真叫儿子伤心!我不过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并无他意,母亲竟随随便便将此事上升到了孝道的高度上?岂不知,儿子在朝为官,是不能背着不孝之名的?
还是说,母亲正是因为儿子有官职在身,才故意这样做的?为的就是毁了儿子,好叫只等着袭爵的兄长心里舒坦?”
闻言,忠勤伯和章氏俱是一副见了鬼的神色,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说出来,否则,连这最后的一块儿遮羞布都被扯开了,之后的日子里,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又该如何打交道呢?
他们夫妇自知最疼爱长子,但是,这难道不是府里一直以来默认的规则吗?老二这是得了失心疯吗?竟将这件事攀扯到了此时根本不在场的大郎身上?
况且,章氏的确因为次子谋得的官职多有不快,但也没有想着让老二丢掉差事啊,“不孝”这个词,难道不是当爹娘的嘴上说着、用来钳制儿女的手段吗?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十分安静,伺候的女使恨不得蜷缩在角落里、彻底隐身,这种斗法,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能听的吗?
到底还是忠勤伯更胜一筹,反应过来,爆喝一声:“老二,你是患了痴症不成?此事与大郎何干?照你这样想,将来要承袭忠勤伯爵位的大郎,竟会嫉妒你的八品官职不成?”
说到这儿,忠勤伯冷笑一声,道:“区区八品,就让你自视甚高、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岂不知,若非我们舍不得你大哥吃苦受累,就算是六品官职,对你大哥来说,也是唾手可得的?”
瞧瞧,这话说的,合着这一辈姓袁的六个儿子,只有袁文纯是亲生的,他们都是后娘带来的继子不成?
袁文绍心里为原主感到不平,放下手,不再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了,而是学着忠勤伯的样子,冷笑一声,道:
“父亲若真是心疼大哥,当年就该管束好自己,不该纳妾,更不该生下我们这些个多余的儿子,否则,我们心思大了,威胁到忠勤伯嫡子的地位,可该如何是好呢?”
“混账东西!这就是你和爹娘说话的态度吗?你虽是武官,但也曾在袁家族学中读过几年书,到头来,那些圣贤书,竟是没让你这个孽障学到一星半点儿不成?”
看着忠勤伯被气得脸色发青,章氏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袁文绍反而觉得心里出了口恶气,笑眯眯地道:
“有一句话叫做养不教,父之过,还有句话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父亲嫌弃儿子没能领悟圣贤书中的要义,想必您的学问是要胜出儿子百倍的了,那么,儿子有疑,这两句话何解?”
只看当了这么多年的伯爷、也没混到一个实职,就能猜到,忠勤伯也不过是躺在祖宗功劳簿上混吃等死的人之一罢了。
但是,这样通俗易懂的两句话,再是不学无术的人都能明白它的意思,老二故意发问,显然,是为了羞辱他这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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