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老太太也有意听下去,并未一口回绝,张桂芬心里松了口气,她还真怕盛老太太已经认准了贺弘文是明兰的良配呢。
“盛家回汴京也有数年时间了,想来,应当是听说过,我爹在多年前曾收过一个义子的事情。
我这位义兄,名叫程显让,生父是孤儿出身,受国公府的恩惠长大,后来便成了我爹的部将。
生父战死沙场后,生母改嫁他人,见他无处可去,也无其他长辈可以依靠,我爹便收了他做义子。
按年纪,义兄长我五岁,自幼习武,十六岁那年前往边关投军,如今已是从三品的云麾将军了。
只是,刀枪无眼,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半年前,他手腕受了伤,伤愈之后,虽不影响平日生活,但要想提起那杆长枪、上阵杀敌,却是再也做不到了。
半个多月前,他奉命归京,以后,也会留在汴京城。
义兄虽是武将,却也是自小熟读四书五经的,可谓是文武双全,行事进退有度,长相也并不粗犷,待他成亲了,国公府便会分家。”
张桂芬添的这最后一句话,才是真真切切打动了盛老太太的,婆母有多么难伺候,仅看华兰,就能窥见一二了。
盛老太太并不想让明兰受这份委屈,先前之所以看中了贺弘文,也是因为贺弘文的母亲说话不管用,贺家,是由她那位老友说了算的。
但是,现下跟程显让一比较,仅从明面上来看,贺弘文倒是要被比下去了。
盛老太太在心里思量片刻,笑了笑道:
“我近日总是重复地做着一个梦,听说,那佛安寺的真戒大师解梦最是灵验了,我正想着,这几日去一趟佛安寺,也好找到其中根源呢。”
张桂芬闻弦而知雅意,顿时接话道:“这可就巧了,我母亲前不久才说过,要去佛安寺,为我求一道平安符呢,若是方便的话,老太太不妨和我母亲同去,有人作伴,路上也好说说话?”
都是聪明人,二人三言两语地就定下了相看的事情,张桂芬急着回去让人给母亲送信儿呢,没待太久,便离开了盛家。
转眼间,便到了去佛安寺的日子,英国公府的马车和盛家的马车,果不其然,在半途中相遇了。
程显让是武将,虽说以后应该没有机会再上战场了,但是,受过不少伤的他,也不至于在回到汴京后,就弱不禁风到出门必须坐马车的地步。
何况,今日之行的真正目的,义母已经暗示过他了,程显让虽然在听说盛家六姑娘的年纪时皱了皱眉,觉得他们不大合适,但也不会故意掉链子,给国公府丢人。
因此,换上义母送来的一身新做的衣裳,尽管穿惯了盔甲的程显让觉得有些别扭,但骑着马的他,还是尽量挺直了身板儿,拿出了武将该有的精气神来。
马车里有些闷,年纪大了的盛老太太脸色不大好看,房妈妈见状,便将车帘掀了起来。
明兰所坐的位置,能够不动声色地观察到马车外的人,可是,反过来,马车外的人,却很难将她的正脸看得清清楚楚。
这也是为了女儿家的名节着想,冯大娘子完全能够理解盛老太太的心思。
程显让骑马走在边上,感知敏锐的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一道含着打量之意的目光,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只见那姑娘白净姣好的侧脸,在他的视线中,一闪而过,程显让这才后知后觉地察出了几分失礼,赶忙转头,唯有那微红的耳根,方才暴露了几分他内心的不平静。
马车上的明兰瞥见这一幕,微微低头,抿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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