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在下是盛大人的学生,谁知,不慎迷路,可否耽搁姑娘须臾功夫,帮我指明方向呢?”
文炎敬彬彬有礼地道,甚至怕冒犯了如兰,说话时都不忘将视线瞥到一边去。
倘若如兰依旧是原先的性子,此刻,怕是就要因为这书生有礼貌、迂腐之余又透出些许可爱来,而心生好感了。
只可惜,如兰已经变了,而且,这一世,她并不愿意再同文炎敬扯上一星半点儿的关系,故,文炎敬话音刚落,如兰顿时沉下脸来:
“这倒是奇了,公子一时不慎,竟是从前院迷路到后院来了?我记得,母亲在小门处是安排了人的,怕的就是有不长眼的人跑到后院来,冲撞了女宾。
现下看来,母亲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别有用心之人呐,还是说,有人玩忽职守、公子才会不慎误入后院的?”
不长眼!别有用心!如兰的指桑骂槐,让文炎敬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他自诩科考有望,未尝不会成为在席间风光无限的下一个盛长柏,把主意打到盛家姑娘身上,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考中以后的官途着想。
哪知道,在旁人口中好性子的五姑娘,讽刺起人来,竟是个中好手?
文炎敬到底还是要脸的,见如兰这般油盐不进、一双利目仿佛已经看穿了他心里所有的盘算似的,心中便生了几分退却之意。
只是,又怕如兰会向盛大人告状,坏了他的前途,因此,文炎敬十分勉强地笑了笑,为自己扯上了一层遮羞布。
“诚如姑娘所言,在下误入后院时,并未见着看守之人,想来是瞧着主人家有喜事,便贪杯多饮了些,趁机去别处躲清闲了吧!
多谢姑娘点拨,在下醉意去了七八分,已然想起来时之路了,便不耽搁姑娘时间,先行告辞了!”
看着文炎敬匆匆离开,如兰这才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她的冷嘲热讽,也就只能对付一番现在的文炎敬,待日后他踏上官途,跟朝堂上的老狐狸们勾心斗角、练就了一副厚脸皮的时候,这手段,就再也没管用过了!
想到这儿,如兰心中一叹,这才带着喜鹊回到了席间,当然,事后,她也没忘记向母亲告状。
盛紘收了几个贫寒举子做学生,这事情自然瞒不过王若弗,只是,万万没想到,那小小举子,胆子倒是挺大,竟敢把主意打到如儿身上来了?
当着孩子们的面儿,王若弗不好多说什么,晚间,盛紘来葳蕤轩的时候,却是逮着机会,冲他抱怨了许久,最后,犹嫌不解气似的,在盛紘背上重重拍了几下。
没办法,谁让这是他收的学生呢?出了这档子事,盛紘也是有识人不明之过的,好在,她家如儿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傻丫头了,要真是被那文炎敬算计入局,盛紘挨的,又岂会是几下这么简单?
“我收了那几个学生,的确是有在他们之中择一优者做女婿的打算,但我是给墨儿挑的,谁说要把如兰许给那样清贫的人家?
这文炎敬,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待他不薄,对他教导良多,他不思感恩也就罢了,竟还敢动这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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