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头,听闻安陵容收了赏赐的如懿,就气鼓鼓地把手边胭脂粉彩的瓷器碗盏给掷到地上,瓷器摔到地上,自然就碎成了两半。
容佩就是劝慰着如懿,一边招呼着小宫女进来收拾,如懿看着小宫女在细心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宫里的瓷器碗盏皆是一套,碎了一个那一套就没法用了。
而这一套粉彩的因为颜色难以把控,还是他最得圣心之时,皇上特意赏她的。她也曾经爱不释手,而今却可惜成了碎片。
因为碎了一套瓷器,所以再多拿出来用的只是一套平平无奇的白底青花瓷器。
如此细微差别,还是叫如懿渐渐升起了计较之心。她抱着旧日里情意的那些细碎希望,仰望着帝王,做着宠妃的梦,却又忍不住去看皇帝真正宠爱的人是什么样的待遇。
而她看的人就是安陵容了。
春风得意、风头无两,不外如是了。
时值初夏,在亭亭玉立的荷花池边,海兰正在和安陵容说话,“姐姐才得了新首饰,怎么不戴上?”她看向安丽容的发发髻后头的一只艳丽嫣红的芍药绢花,“这绢花好看是好看,但还是太简单了。要是一块颜色正通透的碧玺才能衬得上姐姐呢。”
“人的贵气原不是靠这些死物撑出来的。”如今的安陵容有子有女,自然也有底气说出这句话了,“我带这样的绢花也是带璟琼的习惯,那丫头眼睛滴溜溜的转,最爱看我戴这种姹紫嫣红的东西了。”
她的眼睛一扫,就看见不远处躲在花木后面应该是有个人。
海兰到底眼睛尖,低声道:“是娴妃。”
“你怎么知道是她?”
“刚闪过去的衣角是一抹浓重的墨蓝色,暗沉沉的。宫里除了她也就没有别人会喜欢这样的颜色。”海兰绣女出身在这方面还是有一定审美的,眼睛一转,和安陵容咬耳朵,“我觉得就连太后都是不会穿这样暗沉的颜色的。”
可不是嘛,太后身上穿的通常都是锦缎织金的,不仅衣衫料子颜色鲜亮,就连花纹都是繁复新鲜的。
安陵容眉毛一扬,“娴妃在这里干什么?整日不想着皇上稳固恩宠,在没有任何底气的时候就想直接对上皇后,太没打算了。”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海兰回头来看看,当初她跟着如懿时,如懿所做的那些事儿,根本称不上是做了。是腆个脸在旁边看着,眼巴巴的等着皇上,皇上若怜惜她,她便得意,皇上不怜惜,她就要过被别人苛扣东西的日子。
不过,海兰还是担忧道:“莫不是此回许嫁公主之事,姐姐在其中进言,坏了她的打算,她就这样记恨上姐姐了吧?”
安陵容不以为意,“就算是记恨我,又能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呢?”
海兰道:“不管是什么姐姐还是多一份防范吧,姐姐如今到底不比她豁得出去。”
常言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拥有的越多的人需要顾忌的事儿也就越多。
安陵容目光灼灼,防范什么的也怕百密一疏,倒不如祸水东引。
引到哪儿去?自然是皇后了。
虽然许嫁公主一事,在皇后这不算在她身上雪上加霜吧,但她那本就如沉疴一般的身体,再加上舟车劳顿。似乎就只要在添上一阵风,还是能将人吹得摇摇欲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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