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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乔迁之宴的喜帖,高阳默良根据自己的现有的财力一点点地谋划着宴请哪方人士更为合适。首先敲定下来的就是乐月公主,毕竟这座宅子明面上是乐月公主在皇帝面前给自己挑的。
再写好的就是工部和礼部这些为了她的宅子鞍前马后的官员们,以及曾经在除夕宴之后与她有过一面之交的户部尚书宋大人;接下来就是皇族的成员;除了这些之外好像也没有别人了。国公王侯这些人她之前在用鞭子抽打他们的子嗣时就已经得罪干净了,更遑论这些人打多是皇帝手下的人,虽然不至于高官厚禄,但是看着总让人感到恶心;其他的藩王世子……她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免得给南宁之地平白招来祸事。
等真的到了乔迁宴这一日,西巷的南宁王府府门大开,在王府乔迁之日前,右武借着替南宁王上皇城送贡品的机会留在了高阳默良的身边作为王府大管家。他回来的时候还遭了高阳默良一顿指责,只是最后这君臣二人还是认清了眼前的事实,为了世子的安全留在了皇城。毕竟右武可不是左文那个摆弄刀枪的莽夫,多的是时候用脑子想问题。
乔迁宴上,受邀的宾客约有九成前来赴会,剩下那一成未能亲临者,亦是诚挚地派遣下人送来贺礼以表心意。宴席间,宾朋尽欢,酒香四溢,笑语盈堂。
乐月公主尤为引人注目,她初见高阳默良,便心生欢喜,仿佛久旱逢甘霖。今日得见她自太子府搬出另立门户,心中满是欣慰与喜悦,于是执意拉着高阳默良,欲同饮美酒,不醉不归。
乐月公主:世子好酒量,乐月钦佩之。
好在高阳默良含了一块醒酒石在舌下,这才避免了饮酒过量而失态。
高阳默良:公主殿下也不遑多让,三巡过后依旧清醒。
乐月公主:早就想见到你了,奈何太子兄长将你藏得严严实实的,本宫都不好进太子府呢。
乐月这句话是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的,只这一句话,高阳就知道她和南珩的关系已经被乐月发现了。
好在之前南珩就与她说过乐月可信,否则她今日已经是半醉半醒的酒就被乐月活生生地吓醒了。
有一件让她觉得甚是可惜的是:直到送走了宾客,下人们将欢闹的府中收拾干净,府中重归安谧,她也没有见到南珩。
她轻叹一声, 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吧。这般宽慰着自己,缓步走进内室。摘下沉重的世子银冠,仿佛卸下了白日里所有的端庄持重。温热的水流淌过肌肤,试图洗去心头那抹难以言喻的不安。
沐浴过后,燃一缕清香,袅袅烟雾中,她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上双眼。口中喃喃自语着不要多想,可思绪却如脱缰野马,根本不受控制地徘徊在那个人的身影上。那一丝挂念,如同细密的丝线,悄无声息地缠绕着她的心房,怎么也摆脱不开。
她如今已不再居住于太子府,再见他一面仿若隔着重重山河,难上加难。仅仅分别数日,这凛冽的冬日里,思念便如杂草般在心底疯长。
不过几条街的距离,却似相隔天涯海角,那无尽的思念折磨得她心痛难忍。她的脑子被他的身影填满,眼皮像是负重千斤,越闭越紧。面前的醒酒汤冒着热气,可她却毫无饮用的心思,只是一味地强逼着自己入睡。
沉沉的睡意如同迷雾将她笼罩,可她依旧难以入眠,只是紧紧皱着眉头,耳边萦绕着院子外滴水打更的声音,每一声都似敲打在她思念成疾的心上。
不知道打更人敲了几声,她只觉得酒意上来,头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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