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都篇8 剖白（2）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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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准寻，他这才抬起了眸子，望向那轮他心中觊觎的明月。

皓都：臣自幼守护陛下与公主，到底有情意在先。外邦咄咄逼人，臣……臣为了大唐颜面，忠于值守，更是……更是不愿公主远嫁，饱尝塞外之苦。臣……

他还待说些话，李丽质抬手止住了他。

李丽质：我要听郎君心中真语，莫要说些大话框我。

她眼中已是泪水涟涟。

李丽质：招亲擂台，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不保。为何……

望着她这般如诉如泣的模样，皓都眼里心里满是疼，嚅动许久，终是叹了口气。

皓都：皓某乃是一介武夫，不该生的心思便不生。公主您是千金之躯，护着您，是皓某心甘情愿……可我不配。

李丽质：你怎知在我心里你就不配呢？！

此言恍若震天之雷打在了皓都心头，他眼眸里的女子已是泪流满面，方才那言语却是她使出了浑身解数，冒着天大的罪过才道明的。

李丽质：世人皆言表兄与我天造地设，而对着突厥刁难，他却无影无踪，单就这一事，便是失了圣意。

皓都：……

李丽质：世人皆言杜家郎君冷若冰霜，我却知晓他最是面冷心热的一人，我只知晓当初玄武门之变护着我的是他，如今在这深宫陪我解闷的是他，心系我安危的也是他。

皓都：……

李丽质：阿娘说过，当初我降生之时，郎君便是在院中，亦是第一个瞧见了我。这青梅之意，竹马之情，形容你我二人，却更是恰当些。

皓都：公主……

李丽质：我知你因着出身而卑劣自谨，但人间在世，如何只看得见家世？真要论，这天子至百姓，祖上谁不曾于田地耕织？

她口中言此有些出格，皓都正要警醒她，却只听得她言语一转。

李丽质：郎君，我自是称你一声郎君，你为何不想想我心中之意？

得此言，皓都心口仿佛是被堵住般，眼眶不禁也红了。

李丽质：今日听得他人所言，你在擂台上险些没了性命，我只觉得那刻，心如死灰。那是比武招亲，你是赢了，你敢说你的心思吗？你……你究竟为何上擂台？

皓都：上擂台，亦是想让公主瞧见我，明了我之心意。

皓都按住了自己的手，方才克制住了想为她拭泪之举。

皓都：我有私心，那心底之意不曾见人，但我知晓，我赢了，你便不必远嫁了……自此，陛下娘娘为你择婿，便是在长安城内，自那时，只需你入宫，我便能瞧见你，哪怕……哪怕只有一眼。

李丽质：且有……更多吗？

李丽质心中有什么东西将冒头出来。

不自觉，两人越坐越近。

皓都：他不曾来，我心中竟是生出了些欢喜的心思，但也忧惧。公主，我亦是……亦是想做你的夫婿，做你真正的郎君！

自此凛冬散尽，星河长明。二人心中那块云烟随风而散，竟是差点错过的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李丽质边垂泪边露出了笑，她知晓，以皓都的心思，说出这等话，是用了多大的气力。

李丽质：郎君所言，娡娘铭记在心

皓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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