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英雄40 变故生（3）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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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品一丝未动，但酒已经被白愁飞饮了个干净。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蔡京道：

蔡京：有件事忘了说，王小石死了。

白愁飞要回牢狱的脚步一顿，整个人的心再次跌入了谷底。

.白愁飞：相爷，没必要为了拉拢对付我，说这等不着边际的谎话。

蔡京也起了身。

蔡京：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完全有时机可以查清楚，好好回去歇息吧，明日还得有体力才行。

明日，还得有体力去面对那噬心丹。

霜儿没了，王小石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我原要，昂扬独步天下；奈何，却忍辱藏于污泥。

我梦在叱咤风云，却无奈得苦候时机；我若鸿鹄志在天下，只怕，一失足成千古笑……

一路回到牢狱的路上，白愁飞嘴里念念着这段话，他苦笑着，眼里的绝望、苦痛和泪在牢门关上的那个瞬间释放得干干净净。

.白愁飞：我志在千秋功，万世业，名扬天下，龙飞九天，岂惧亢龙有悔，鹰飞九霄，未恐高不胜寒，转身登峰造极，试问谁不失惊。

白高唐：我志在千秋功，万世业，名扬天下，龙飞九天，岂惧亢龙有悔，鹰飞九霄，未恐高不胜寒，转身登峰造极，试问谁不失惊。

白高唐与他一起说出了这等在如今来说风马牛不相及的“豪言壮语”。

那白高唐见他回来了，便继续道：

白高唐：其实方才听你提起你的娘子，我也想到了我那老婆子。我那老婆子，也是个贵人，从小被家里人娇生惯养长大，但她偏偏就看中了我这田舍翁。成婚之后一直依着我，偏是我这一辈子对不住她，直到她重病缠身，没个一儿半女，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撒手人寰，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白高唐：年轻人啊，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若能出去，也别再犟了，若是能遇到出人头地的机会，管他是黑是白，只有自己牢牢的掌握在手上，你站的高了，说什么什么就是道义！别等到变成我这个样子，老死在牢里，什么都来不及了。

白高唐：想当初，我的兄弟，我的妻子都还在，我们一同来到了京城，什么好的还没看着呢，我和我那兄弟就被关进了牢里。就是这样，我们还是觉得自己有出头之日，我们就在墙上刻下了字，写……

说着，白高唐就在这牢狱里开始找了起来，几经摸索，终于在一处墙面之上找到了当初自己写下的话。

白高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就是这个，哈哈哈哈！！

当听到他的妻子是个贵人之时，白愁飞的身体已经因着害怕而感到颤抖了，在那枯槁般的手伸向了自己与王小石所刻的字时，白愁飞只觉得如坠冰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白高唐：我当时啊，比你还年轻气盛，那时候我不叫什么高唐，因为愁江山，愁万古，能愁才是做大事的人。于是我就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白！愁！飞！

白高唐：说来也是缘分啊，我的妻子也叫霜儿，她娘家姓荣，乃是前朝大将柴将军的后人，她有个极为好听的名儿，叫荣飞霜。飞霜如雪，她啊，是在一个雪夜里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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