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英雄16 翁婿争（2）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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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飞霜自认为是暂时将爹爹留在了京城，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爹爹竟然和她一起搬出了细雨楼，住到了苦痛巷里。

至少在爹爹敲开苦痛巷最里间的那间宅子门，遇上那个哑仆人之前，荣飞霜都不知道这个宅子是爹爹的。

荣飞霜：爹爹，您什么时候在京城有了宅子？

荣师曌：这宅子不是我的，是你娘留给你的。

荣飞霜：娘？看来娘在京城里也过得不错嘛，这宅子虽然不如岛上，但也是多近多出了。

荣飞霜花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用轻功将宅子草草览遍。

哑仆人送上了茶点，荣师曌道：

荣师曌：这宅子里都是你娘生前用的人们，我将其留在了京城，岛上不适合他们。

哑仆用手比划了什么，荣师曌似是看懂了。

荣师曌：这短时间内我与霜儿会住在此处，你去安排骊儿的祭祀，后日祭拜便是。

荣师曌交代这些之后便离开了，早出晚归，第二日荣飞霜跟了上去偷偷瞧，才发现原来爹爹是去看阿飞了。

王小石在京城的一间药铺子里打杂，而白愁飞做了两手打算：将自己的画放在一间文墨店里出售，售得的与老板三七分账，后来自己也在一旁摆了个摊子专程画画。

跟了白愁飞一日，荣飞霜看着白愁飞放下从前的傲气在这京城里过活，属实是心疼，正要上前给他买些东西果腹，就看见这白愁飞的画摊之前，爹爹坐下了。

白愁飞的生意不算好，他的丹青固然有大家之风，但是这京城里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些所谓的大家之风，其收益也堪堪维持生计。

就在今日白愁飞要收摊之前，瞧见摊前坐了一个人。

白愁飞：荣前辈。

荣师曌打量着白愁飞挂出的画，其中一幅雄鹰展翅气吞天下的样式倒是入了他的眼。

荣师曌：我在你这个年纪之时，自问画笔还不曾有你这般沧桑，不过傲气倒是足了。

说着他便取下了这画。

荣师曌：这画与我裱装好，送至苦痛巷最深处的宅子里。

仅凭这番话，白愁飞实在是拿不准荣师曌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

白愁飞：若是前辈喜欢，送与前辈便可。

荣师曌开了扇子。

荣师曌：你若是向我掏钱，说不定我还给你十几两，但要说送……莫非你当真以为我是缺了这画不可？我大可去了皇宫掳了王希孟来作画，又何须你这小摊？

落到这个地步，被他人看清自是肯定的，白愁飞心下原本是想好了话语的，但是这眼睛一瞥，就看到了躲在不远处的那抹紫色的倩影，手里还提着什么。想着这是霜儿的父亲，便收敛了原先的心思。

白愁飞：京城之地，非是一言之地，无论是天潢贵胄，还是贩夫走卒，皆有自己的活法。当年前辈来京城之地，该是有此经历便是，这画我亦非是要卖于前辈不可，而是瞧在霜儿的面上。

听他提起女儿，荣师曌觉得越发好笑了。

荣师曌：我当年是来过京城，可是……

他上下打量了白愁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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