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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并不算是甄七第一次觉得腹中翻滚,早在魏劭出征之前,她便觉得自己稍加嗜睡了些,而且对着下属春猎后进贡的獐肉也提不起兴趣,这往常却是魏劭最爱的一道菜,夫妻二人同坐,她甚是不喜。
幸事春日后家中无大事,唯一的蚕桑之礼也多是徐太夫人出力,她倒是省了很多事。朱氏被放了出来,虽偶有错处,但不妨大局,也就任着她去了。
总之,现在回想起来,魏劭三个多月出征前她已经便有些不适了。春日里忙了些也顾不上自己,现在想来……月信也是近三个月多不曾来了。
她在心中想着,但是魏劭却急成一片,一面要护着她一面却推开了西屋门,叫宣娘去请乐陵医,另叫林媪和秋霜进来将这里清理些才好。
宣娘长了个心眼,在去请乐陵医之时故作声响,让北屋之人瞧见了。乐陵医这夜色里被叫来,一面收拾着药箱一面打听着女君的身子,宣娘将月信三月不曾来,呕吐,多眠等事一应交代了。
乐陵医便朝着那方面去想,等入了燕侯府,进了西屋门,只见女君吐后有些虚弱,被君侯紧紧搂在怀中,魏劭眉眼间都是甄七,见乐陵医来了,忙道:
魏劭:夤夜前来,望乐陵医为夫人瞧身子,这夜半忽得吐了三次,不知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成了这样,可否要开药?
他还待喋喋不休,甄七只觉得吵闹,想拿帕子把他这嘴给堵上,往日可不晓得他这嘴和外间乡下的泼皮一般能说。
乐陵医放下药箱,让魏劭将甄七平躺于榻上,双指轻搭于从斓锦被下伸出来的那只玉手腕脉上,闭目静心敛气。
魏劭见过甄七在军中为军士们搭脉,往日所见只觉得稍纵便换了下一人,但今日却是使得心中不安。
诊脉许久,乐陵医收了手,笑曰:
民众:(乐陵医)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听方才妇人所言,女君月事推迟,算上时间正是如此,小人恭贺君侯女君,女君已有三月有余身孕。
有了这个准备,甄七睁开了双眸,松了口气,果真是如此。
魏劭整个人却像是被冰给冻住了一般愣在原地,须臾,整个人慢慢看向甄七,言语有些磕绊。
魏劭:你,没诊错?
乐陵医收了药箱。
民众:(乐陵医)小人行医多年,这般易的脉相都诊错,君侯可去主街上摘了小人的招牌。女君亦是医者,当知是否正确。好在此番女君不至劳累,三月已过,胎像稳固,只是女君年岁小,小人开个医方子,再为女君调理下身子。
西屋里先反应过来的是秋霜,她脸上满是笑意,扬声道:
秋霜:是喜脉,是喜脉,女君有后了,男君也有后了,老夫人定是欢喜的!
宣娘笑容满面,忙引医士出去写方。秋霜也拿着甄七刚才换下的衣物去换洗了,林媪带着这喜讯前去了北屋。
如今这西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饶是已经从有了身子的消息中缓过来,甄七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轻抚上自己的腹中,那里已经有了一个生命,这是如此奇异的感觉。
她也要做母亲了。
魏劭忽得将她抱个满怀,仰天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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