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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她便是照着往日去给徐太夫人请安,只是这一去,竟是瞧见了在北屋不常见的一人,她的婆母朱夫人。
朱夫人却是跪地道:
朱夫人:有句话,说出来我也不怕婆母责备了。我入门至今,有三十载,婆母向来与我冷淡。儿媳入门一年不到,婆母却十分亲近。从前我也不是没有暗地怨怪过婆母偏心。
朱夫人:那日回房后,我反复思量,这才惊觉这十年间,自从痛失夫君长子,我深陷悲恸,难以自拔,言行举止,无不失度。原来并非婆母存心与我疏远,而是我自己愚顽不堪,深陷执念,犹如画地为牢,自绝于人!想我劭儿一向孝顺,如今竟也日渐与我疏远。不是我自己之责,还会是谁?
嘶,她怎的觉得这话并非是出自婆母的口中?倒是像是有人指点似的。
徐太夫人注视她半晌,神色慢慢地,终于也缓和了下来,垂目默然了片刻,方缓缓地道:
徐太夫人:你入我魏家之门三十余年,无功劳也有苦劳,我也并非完全未记在心上。非我刻意不与你亲近。从前你若也有这等认知,我何以会对你失望至此?盼你今日所言确系出自你心。往后多些智慧,则也是劭儿的福分。有这样的心便好。起来吧。
朱夫人面上雀跃,亲手端来托盘,小心地道:
朱夫人:儿媳多有拿不出手之处,只能亲手为婆母煮了汤羹龙须面,中山出龙须面。家乡味道许对胃口。婆母吃吃看,合不合胃口。若好,下回我多做些。若不好,与媳妇说,媳妇改进。
碗盏里,清汤还冒着热气。汤里卧了一小束面。细若龙须,根根相连。配上嫩芽青芦,看着十分可口。
当着汤碗中的香味飘至甄七跟前时,甄七皱眉,再仔细嗅了嗅,忙起身,来到朱夫人跟前:
甄觅:婆母待祖母尚有此孝心,儿媳自是该向婆母看齐,且先听说婆母痊愈了,可否让儿媳诊治一番,儿媳好放心。
朱夫人朝着徐太夫人献殷勤,现被甄七打断,本是不悦,但徐太夫人在上,甄七之言行自是好意一片,不得已,只得将碗暂时放置在一旁,伸出手,准备把脉。
哪知道,甄七伸过来的手并非是向着朱夫人的脉搏,而是这碗。朱夫人怒道:
朱夫人:你这是何意?此前行为已是无礼,甄家便是如此教导女儿的?!
徐太夫人亦是震惊,她自觉得了解这个孙媳妇,不是这般莽撞之人。
徐太夫人:孙媳,你这倒是如何?
甄七只是低首歉意。
甄觅:请祖母、婆母恕罪。
说着她将这汤匙舀起一点汤,朝着徐太夫人一旁的鱼缸里,只那一勺子汤在鱼缸里化开,须臾,这一缸的鱼都翻起了肚子。
徐太夫人与朱夫人皆是一惊。徐太夫人那独眼怒目圆睁,死死盯着这翻了肚子的鱼,朱夫人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否认:
朱夫人: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怎么会有毒呢?!
随后更是直接磕头恕罪:
朱夫人:婆母,婆母恕罪!真的不是儿媳!您要信我啊,我怎会有这个胆子来毒害您呢?!婆母……
徐太夫人深吸一口气,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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