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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今日纱面失而复得、能在主街初启药堂之事便是她今日最为欢喜之事,待到暮色临时回了梁信宫,只见刘太夫人和甄寻已经到了。
甄七甚觉着羞涩。
甄觅:祖母与阿弟候我多时,七娘来迟,该罚。
刘太夫人笑意从严重流露而出。
刘太夫人:的确该罚,不过该罚的不是你,而是老身我。
甄七俯身跪坐于下首。
甄觅:祖母何故如此之说?
刘太夫人:都怪老身溺于你姐弟二人,昨下心一软,应了你二人出府行动。今日老身去了燕侯府,你们倒是猜猜,瞧见了谁?
甄七见刘太夫人之语,竟带些自傲之气,一时也想不起。
甄觅:我瞧着祖母今日倒是高兴,莫非是见到了燕侯?
原本是玩笑之语,在她眼里,若是燕侯归来,整个渔阳城必是夹道相迎,锣鼓震天的那种。难不成他燕侯是如猫儿般悄无声息之人?
只是祖母但看着自己笑而不语,原本笑着的脸上,逐渐变为惊叹:
甄觅:当真是燕侯归?!
刘太夫人想着今日初见燕侯魏劭,虽着便衣,其器宇轩昂颇有当年其祖父老燕侯之风采,亦有少年郎之盛气,谈吐间便知见识不凡,更是孝心一片,加上徐太夫人不停地在耳边说着他这孙儿如何的好,如同给她灌了蜜糖般。原先在徐州对魏劭的成见似乎便烟消云散了,直直夸道好孙婿。直到魏劭临别去了衙署,才停了下来。
刘太夫人:如此来看,你祖父虽有杂念在,倒真是为你寻了门好亲事。乔氏到底是要为十年前的过错而承担后果,可惜了丁氏姊妹,都是好女君。
刘太夫人想起自己那丧女的老四媳妇,叹了气。
刘太夫人:小乔能在迎亲之路上主动与你诀别,不再相与往来,非是坏事。祖母再叮嘱你,成婚之后,若非紧要,万万不可主动在燕侯之前提起魏乔二族间的宿仇,做个糊涂人,难得。
月上梢头,北地尚有春寒之余,宣娘睡外间,秋霜守屋门。甄七倚于床头,望着残缺之月,未寝。
难得做个糊涂人。祖母这是第二次叮嘱她。只不过如何去叮嘱,都无法改变甄氏与乔氏曾有姻亲的事实。乔氏之过,按理来说不应加于甄氏之上。但若燕侯问起乔氏的那时她又该如何作答?
三言两语含糊而过?还是真真切切言道事实?
都不妥。
魏劭,是个怎样的人?
思及此,甄七却是有些怕了。
祖母何等精明之人?能在祖父身侧四十多年,仍存威名,用其威护佑一方民众而无惧昏庸之辈。如今只是一面之于魏劭便一改当时在徐州忧愁之姿,直呼贤婿。
明日去魏府,若是那燕侯主动修好,便是美事。若态度平平,又是一场硬仗。她翻身至床里头,将一直放置在枕边的木盒拿了出来,开锁,从里面取出了两枚印信:彭城与下邳的官信。
彭城与下邳城并未出现在嫁妆礼单中,如今她明日倒是要交与魏劭之手了。该如何与他言语呢?
侧身躺下,甄七怀抱两城印信,思索间沉沉入眠。直至鸡鸣三声,宣娘与秋霜进门与其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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