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威胁上他了。
真以为沧州非他们这些乔家人不可啊!
秦恪也冷了脸,
路人乙:“你们乔家把控沧州多年,新朝建立也不是没有给沧州派过守城官,却个个难逃厄运。朝廷欲武力接手沧州,沧州民情激愤,便不了了之。在我来之前,沧州已经十年没有太守,太守往下的各层官员皆是沧州人士。”
路人乙:“如果说,之前来的几位都是贪官污吏,你们反抗,可以理解。但是,我秦慎之,自认还算清廉,从未以权谋私,反而掏空私库,为沧州建立书院。虽然这个书院,是为了解决流民问题而做出的承诺,但建不建、何时建、如何建,就全凭本官的心意了。”
说到这里,秦恪看向李正,眼神意味深长,
路人乙:“本官心意如何,给沧州的诚意足不足……”
李正羞愧地低下头,讷讷不敢言。
秦恪却是不惯着他,继续说着后续:
路人乙:“后为改变沧州民生困顿的局面,我提出要发展商业,由衙门出策,沧州乡绅出资,却处处受阻,我挨家挨户拜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仍无动于衷,上下沆瀣一气。”
路人乙:“结党营私至此,你说你们乔家没有谋逆之心,沧州百姓丹心向阳,谁信?”
路人甲:“不是……”
见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正急了,连忙出声辩驳,
路人甲:“他们都是有苦衷的……”
秦恪没说话,深邃的目光落到人身上,竟让人有些发怵。
李正的身体颓了下来,脑袋也低了下来,
路人甲:“我们也是为了自保啊!”
路人甲:“你只知前朝嘉敬帝一事,却不知,这些年来,沧州所遭受的厄运。”
路人乙:“厄运?”
秦恪没明白他的意思。
李正深深看了他一眼,
路人甲:“大人可看过沧州的地方志?”
路人乙:“当然。”
他是来沧州做官的,哪能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啊?
路人甲:“那大人可知,二十三年前的沧州水灾?”
路人乙:“那是自然。”
秦恪点点头,将地方志所载娓娓道来,
路人乙:“那还是前朝时的事了。魏末代皇帝横征暴敛,荒淫无度,致使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纷纷揭竿而起,起义不到一年,大魏有三分之一的土地沦陷,魏末代帝王派大将军黎先明镇压起义,却一路败退至东梁关。”
路人乙:“那东梁关是魏的最后一个险关,也是魏最后一道防线,只要起义军攻破东梁,便可长驱直入,直取魏都。起义军气势如鸿,一路高歌猛进,却因沧州一场突如其来的水灾,只能暂退西城,魏才得以苟延残喘。”
路人乙:“那时还有传言,说是乱臣贼子以下犯上,意欲谋逆,才会引来天罚。故而,在沧州洪水褪去后,魏帝并没有对沧州进行重建,导致……瘟疫横行……”
说着说着,秦恪的神情就变了。
之前还从未想过,这之中的诸多不合理,现在旧话重谈,才越发觉得有猫腻。
而李正接下来的话,便证实了他的猜测,
路人甲:“水灾突发前,沧州已连续三日晴空万里,万里无云。”
路人乙:“你是说……”
秦恪神情猛地一变,勉强冷静下来后,想开口问询,却发现嗓子眼十分干涩,他舔舔唇,问:
路人乙:“你的意思是,沧州水灾,是人为?”
李正沉重地点点头,
路人甲:“是那魏帝故意派人挖开河道,致使河水泛滥。”
秦恪袖袍里的手渐渐攥成拳头,朝代更替是没有办法的事,但受苦受难的却总是无辜百姓。
正应了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秦恪心里也不好受,但他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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