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乔七七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递给姜绵。姜绵端详着这烟的牌子,太巧了,和她在原世界抽的那个是同一个牌子,没成想这牌子还是老国货。
“今天抽过了吗?”
“还没。”
“那现在抽吧。”
乔七七不懂姜绵想做什么,但是他选择听话,他将另一支烟抽出来叼在嘴里,唇齿咬着烟的末端。只是打火机还在姜绵手上,他伸手去拿,姜绵却躲了一下。她按下打火机点亮一支仙女棒,火花顿时闪烁,两人的瞳孔都映着火光的颜色,而后姜绵伸手将烟头靠近燃烧着的火花。
烟头被点燃,星星点点的烟灰落下来一点。
乔七七失神,这时候姜绵抽走他叼着的那支烟,将那支被仙女棒点燃的递进他的口中。乔七七回神,仙女棒的火花还没有燃尽,姜绵拽着他的领口迫着他低头,而那支被她抽走的、尾部已经微微湮湿的烟被她噙在口中,仙女棒的火花灭了,而另外的东西却在乔七七的眸中闪烁、跳动。
一支烟点燃另一支烟,这样的距离。
像在接吻。
他们在家门口倚着墙一起抽了十五分钟的烟,谁都没有开口于是彼此就保持这种奇怪又和谐的平静。在齐唯民出来找乔七七之前,烟味已经散得差不多。
齐唯民:“是绵绵啊,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在酒店那边订了位子,外公他们还没回来,我正好碰到七七过来和他聊会儿天。”
“怎么一股烟味儿?”
齐唯民终究是对味道太敏感,姜绵微笑,眼睛都没眨一下,“刚才隔壁的吴大伯买下酒菜回来,路过看到我和七七过来问我们成绩上的事情,他刚才抽烟了,没走多久。”
“哦,是这样啊。”
“那你们两个继续聊,饿了就进来吃饭,饭菜现在还热着呢。”
姜绵点头微笑: “嗯,唯民哥哥你先进去吧。”
齐唯民前脚刚走,姜绵就将鞋底踩着的烟头踢开半米远。乔七七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忽然开口说:“我阿哥说明天要带女朋友回家。”
“嗯?唯民哥哥找到女朋友了?你之前见过吗?”
“见过一次。”
“漂亮吗?”
“漂亮,”乔七七语气一顿,视线中姜绵倚在墙上,身姿慵懒,小鹿般的眼睛在刚才撒谎的时候没有一丝波动活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她穿着最衬自己的大红色,整张面颊都微微泛红,而那噙着烟的嘴唇仿佛镀了玻璃。
他的喉咙忽然发紧,“但没你漂亮。”
烟雾从唇瓣中吞吐,朦胧地遮住面容的时候尤其漂亮。
姜绵撩完人像片云彩一样飘走了,而乔七七为此不得不再洗一次澡。热汽氤氲,他的脸颊透红,连眼尾都沾染上湿润的红色,浑身筋脉紧绷,大脑空白时,一个和着被自己搅动水声的名字也在喉咙中漫散开,暧昧、靡糜,身体中的潮浪褪去,而那声“绵绵”却仍旧绕在唇舌间、喘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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