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的儿女50:叫舅舅还是姐夫

大人们将门关得紧紧的，姜绵连一丝话音都听不到，不得不说，乔家的这位大哥一向行事谨慎、古板无趣，见自己估计无法得知处理的全过程，姜绵也不打算在门外守着，大人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处理。乔七七也在眼神接触的那瞬间就明白姜绵的意思。

二人乖巧地相伴回家。

姜绵一直在等这件事情的后续，附近相识的邻里听闻风声，传闻翻了一版又一版，大多都是赌乔四美和戚成钢不会离婚，毕竟他们还有一个女儿，为了孩子，女人总是该忍一忍的。

姜绵并不这样认为。乔家的老四从小到大都是敢想敢做、不受约束的人。十几岁的时候就敢一个人拿了哥哥的钱去北京听费翔的演唱会，二十刚出头就敢一个人杀到西藏找戚成钢结婚，这种有魄力的人怎么可能还继续忍下去。

姜绵没等来乔四美离婚的消息，等来的是她舅舅姜枫。

那是一个还不错的天气，她放学回家走进院子甚至还没有进家门就听到争吵，就像很多次，姜枫回到家里那样。

“怎么，她刚准备离婚，你就巴不得地上赶着去把这个空位补上？怎么着，四年前人家看不上你，过了四年，她就能看上你？更别说，她现在还带着一个女儿，你眼巴巴地等着给人家姑娘当后爸，也不看看人家姑娘认不认你？”

“她看不上我？要不是当年你和我姐变着法地讽刺她是小门小户，非要把她认成我的干妹妹，我们至于拖到现在？你以为我是来和你商量的？”

“你现在是潇洒自在了，你想过乔四美没有？你这么快贴上去，她本来干净也得被搅浑了。我劝你也为她考虑考虑。”

姜枫薄薄的嘴唇扯出一抹上挑的弧线，“我当初也是听了你这种话，才害得我耽误这么多年。”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而后转身从宅子里出来，一开门就对上院子里背着书包踢石子儿玩的姜绵，他挑了挑眉，开口问姜绵：“小鬼，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在外面偷听多久了？”

姜绵耸肩，“放学没多久就回来了呗，也就听到末尾的三四句而已。”

姜枫并不避讳姜绵，他从牛仔夹克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而后那双骨节宽大、看起来格外粗糙的大手按下打火机将烟点上。姜绵和姜枫的关系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她很少主动窥探姜枫的任何事情，比如他这么长时间拒绝外公安排的相亲、不回家也不结婚，是不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但他们之间偏偏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

“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升高三了对吧？”

“嗯。”

“在学校还习惯吗？”

“啧，”姜绵挑眉，有点觉得好笑，“舅舅，我是升高三又不是新高一刚开学，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嗤，”姜枫被逗笑，阴霾的心情稍微好了点，他深吸了一口烟蒂，“高三学习强度一般都会提高，我是问你对学习强度习惯不习惯？谁问你其他了。”

“放心吧，习惯得不得了，我的成绩可比你当年好多了。”

贡献完这个没什么劲头的开场，他们就没什么话题可聊，姜绵也没有把话题续上的意思，他们相对着静默了一段时间，姜枫默默地抽烟，而姜绵在自己舅舅吐出来的烟圈里，晃着手中的钥匙圈，倏地笑出声，“舅舅你说如果你和四美姐结婚的话，我是该继续叫你舅舅还是叫你四姐夫？而你，你是该叫我外甥女呢，还是叫我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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