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野:记得
顾一野: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顾一野: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顾一野:新事物产生的初期总是被势力强大的旧事物所打压,但拥有巨大的潜力……
顾一野: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秦舒站起来站到顾一野的面前,她脱口而出一大段的话,不复之前的温和,急促狂悖充满嘲弄。
秦舒:死亡是一个终将到来的节日,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在战场上战死,老死病死都是死亡的不同形式,我们现在之所以痛苦是对死亡太过陌生。
秦舒:父母会死去,朋友也会死去,爱人也会死去,这是人类生物性的体现,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也许会先于你也许会晚于你,陪伴永远只是暂时的,只有孤独是永恒的,这是人类迭代的方式。
秦舒:死亡是一个由复杂因素导致的社会性结果,不过因素有主要的有次要的,有直接的有间接的,活着的人各有各的苦难。
讲到最后,她讲不下去了,干脆笑出声。
顾一野迷茫地盯着她,不是很理解。
秦舒:一野,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顾一野思索片刻,总觉得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顾一野:挺有道理的。
秦舒:我胡说的。
秦舒:上面这些话杂糅了《我与地坛》、《百年孤独》,政治学和社会学的部分原理,还有一些我不知道从哪看来的散文,我杂糅胡说的。
顾一野:所以,你觉得大道理没有用?
秦舒:我告诉你人都会死,所以面对赵轰六、舒家贵、贺兵等等人的死,你就看淡了吗?
秦舒:我明知道这些,还是无济于事。
顾一野沉默,是的,无论用多少种方法换多少层理论来开导,他还是会痛苦无法放下无法看淡。
良久,他开口道。
顾一野:道理其实是有价值的。
顾一野:为了不再痛苦。
秦舒眼中闪过一片惊诧,为了不再痛苦?
顾一野:你曾经和我说的那些话,在我困顿难过的时候都很好地安慰了我,让我有动力向前,解开我的疑惑。
顾一野的眼眸如此明亮,秦舒歪着头看他,月光温柔地涂染着地面,阶梯旁矮小的杂草随风晃着身躯。
顾一野:秦舒,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还要哲学也更虚无,太过敏感会有一定的消极作用,所以现在,你其实比我更痛苦。
顾一野: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遇到心里不平衡的事情就需要你写信来开导安慰的年轻男兵了,你说的我都明白。
顾一野拉住秦舒微微颤抖的双手,扯近了双方的距离。
他意识到了,秦舒的信仰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她比他更痛苦,是来自一种更加深层的混沌与困苦。
顾一野:我们会找到出路的。
顾一野:你不要害怕。
秦舒尖锐叫嚣的脑神经得到了安抚,她太疲惫了,像是电量耗尽的劣质发条玩具,终于寿终正寝地趴在顾一野肩膀上。
秦舒:顾一野,你背我。
大脑不再运转,不再剖析自我,也不再思量各种因素,一片空白,她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安安静静趴在顾一野地肩上,回连队打扫出来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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