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很好,顾一野走在去收发站的路上,微风吹起他白衬衫的衣角,不安分的头发摇晃得像狗尾巴草。
收发站的窗台整整齐齐摆放着两摞信封。顾一野期待又忐忑地在里面翻找,堆叠在一处的字眼中终于如愿地出现了他的名字。还未来得及喜悦,再仔细看,封面上的字迹却是端正的小楷,是江南征的来信。
顾一野把那封信放在一旁,继续在信封堆里翻找,手中的信封一点一点变少,直到最后一封。他的动作忽而变得极为缓慢。
手掌移开。上面的名字并不是“顾一野”。
她为什么不再写信过来了?顾一野站在一棵树下,闷闷不乐地踢石子儿。可怜的石子儿在地上被踢得来回翻滚,就像他被来回碾磨折叠的心情。
卡车最终还是抛锚在了路上。顾一野站在一旁帮修车的师傅递钳子,手上沾着车底盘的机油黑乎乎的。
“这问题有点严重啊。”师傅嘟哝。
万能:哎,我说新兵蛋子,你要是实在有事着急,你也别在这儿帮我修车了,这车一时半会儿是修不好了。
万能:你往前走上几公里,有一个公交站。但是因为位置偏离八月镇远,下午只有一通车,你还得在车站等。
顾一野接过师傅递过来的扳手,他把沾着机油的工具收拾好放进工具箱里。
顾一野:师傅,您看您好心载我到这儿,我总不能把您撂下不管是不是?再说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路上也没个车。
顾一野:反正到了车站也要等两个小时,我陪您等个车看着您回去,我再去车站也不迟。
万能:你这小子,还是个实心眼儿的。
师傅上了年纪,常年风吹日晒导致肤色黝黑,皱纹深深地刻在脸上,笑起来眼睛眯得看不见,只有瞳孔中央发着亮光,精神头很好,身子骨也还硬朗。
等待的过程中,师傅点了一支烟,刚抽了一口,就把烟盒朝顾一野一递,示意他也来一根。
顾一野:我不抽烟。
“不抽烟好,不抽烟好。”师傅连连点头,把烟盒塞进上衣的口袋中。
万能:你说的那个今天过生日的战友,是不是就是你后面提到的那个字写得很漂亮的那个姑娘?你俩是老乡还是同学?
顾一野微笑着摇头。
顾一野:都不是。
顾一野:字写得很漂亮的那个姑娘不是今天过生日,但她和过生日的那个女兵是同一个连队的。
师傅惬意地吐出一个烟圈,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挺拔温和的年轻人,而后开怀大笑。
万能:那你是着急去见那个字写得漂亮的姑娘吧?
顾一野:嗯。
顾一野:您怎么看出来的?
师傅笑得更加快乐,一不留神呛了一口烟,猛地咳嗽起来。
万能:咳咳咳,你真没发现啊?你这一路上跟我聊天,话头总是往人家那个字写的漂亮的姑娘上拐。
顾一野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师傅看着年轻人花一般灿烂的笑脸,一阵看热闹的欣慰愉快。
……
凡事涉及找座位的事情,秦舒一定会选择靠窗,去图书馆是,买火车票是,宿舍挑床位也是。她总觉得窗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可以让她在看见景色的一瞬间遗忘掉所有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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