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角真爽

几百只眼睛全部落在两人身上，聚焦揣摩，秦舒一时愣住了，她掐住高粱的胳膊，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嗔怪。

秦舒：你要干什么?

高粱偏头被掐的倒吸一口凉气，“当主角啊，不是会跳舞唱歌么？”

高粱：站台上表演，劳动人民干就完了！

秦舒被高粱推上了台，寂静凝滞，尴尬攀生，空气中满溢着不确定。

秦舒：高粱，你虎不虎？

她低声嘟哝。

大脑忽然一片空白，秦舒暗自吞了一口口水。

然后，目光隔着一排排陌生的面孔和顾一野对上，果然人无助的时候会本能看向最熟悉的人。

顾一野看着站在台上的姑娘，点了点头，掌声以他为中心朝外漫散。

整个会场都是纷纷的掌声。

高粱：战友战友！

耳边是高粱嘹亮但不在调上全靠吼的歌声，秦舒深吸了一口气，踮脚然后闭眼，随着歌声舒展手臂。

她跳的是电影《芳华》中何小萍在灯光暗淡的草地上，没有观众，跳的那支残舞。

她只练过丁小萍跳过片段的残舞，高粱的歌还没结束，她在部队学了这首歌，于是跟着唱，唱着唱着又凑在话筒前吟诵了诗句。

台下的掌声热烈而经久，秦舒轻轻喘着气，利落地鞠躬。

她回到座位，张芳拽着她的胳膊。

张芳：秦舒！你好厉害！你知道么，你跳舞特别有劲，让我特别感动!

张芳：就好像站在台上的是我一样。

后面的女兵听到动静伸长脖子，戳了戳秦舒的后背。

万能：你是叫秦舒么？我听说过你，你特别喜欢看书。

万能：你一看就读过很多书。我以前还偷偷在食堂里看你呢！

万能：秦舒，你真好看。

秦舒：你也是，你特别好看，这辫子扎得真好看。

张芳：我也要上去唱歌！

没有预先的排练，喊不出名字的姑娘和少年一个接一个上台，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人朗诵有人唱快板，观众打拍子，出错时也包容地鼓掌。

联欢会的氛围越发热闹，接地气、包容宽和的热闹。

秦舒发自内心地笑起来，嘴角咧得特别大，她伸手戳了戳江南征的背，明艳漂亮的姑娘扭过头来看她。

秦舒：江南征，你跳舞真好看，人也好看。

江南征愣了一秒，随即慢慢笑了。

江南征：谢谢。

观众熙攘，鼓掌叫好。

姜卫星：这姑娘的舞跳得别有一番味道，和江南征那种是不一样的风格。

牛满仓：还是个有文化的嘞，那几句诗，哪是我这种的呢听得懂的。

高粱：人家念的诗全连队有几个知道的？

林北海：诶，一野，你知道她念的谁的诗吗？

顾一野：西班牙诗人，博尔斯特。

林北海：你看看，这不就有个知道的？

姜卫星：诶，顾一野，这个不就是那和你特别像的小女兵嘛？这下好了，不仅都喜欢看书读诗，满嘴道理，连才艺都这么像！

姜卫星笑着打趣。

纷乱之间，隔着人群，秦舒和顾一野对上了眼睛，顾一野眉眼弯弯，平日里严肃古板总是透着疏离，此刻笑得格外开心。

他看见对面的那个书卷气满溢的姑娘，对他比了一个口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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