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钰稀奇地打量了一下凌久时,语气说不出是羡慕还是什么,“你这小兄弟很不错啊,耳朵很灵敏,不愧能与……共事。”似乎是想到了某人,他脸上浮现些许神往。
虽然他没明确说出某人的名字,但阮澜烛听懂了,差点想给他翻个白眼,懒得搭理他,只对着自家的小伙伴交代,“都进去,咱们比不得有些人皮糙肉厚,受不了针雨淋。”
说完,他率先转身迈开步伐朝门口走。
几人连忙赶跟上,程千里挨着凌久时暗戳戳指着阮澜烛气势汹汹的背影小声蛐蛐:“祝盟突然吃火药啦?火气那么重。”
回应他的是凌久时的满眼迷茫。
瞭望塔是由人工开凿的大型溶洞,里头藤蔓遍布,简陋的不行。
新人们都跑的不见踪影,阮澜烛和蒙钰看了一圈一楼,没啥东西,决定上二楼找线索。
刘萍害怕,只想待在一楼坐享其成,蒙钰也不管她,自顾自上了楼。
程千里自然是阮哥和青青姐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凌久时走在最后面,眼角余光瞄到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的徐瑾,想了想,又缩回已经踏上阶梯的一只脚,踌躇了一下,对徐瑾说道:“你要不要跟我们上去?”
徐瑾呆了一下,没想到凌久时突然会跟自己说话,又惊又喜,很想立刻说好,话到嘴边又仿佛顾忌着什么咽了回去,转而期待地望着凌久时:“凌凌哥,我害怕,不想上去,你可以在这里陪我吗?”
凌久时一呆,想穿越回一分钟前的自己把话吞回去,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语气“为难”地拒绝了她:“我得帮忙找线索,一楼应该没啥危险,你找个地方坐着等我们回来。”
尽管失望于他的拒绝,但凌久时突然转变的态度和话里的关切依旧让徐瑾很是受用,郁结了一晚上的心情晴朗不少,笑着应道:“嗯!我等你回来!”
嗓音甜软带着殷殷期盼,像极了送丈夫外出的小媳妇。
凌久时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感觉自己像个欺骗小姑娘的渣男,不敢再多待一秒,三两步窜上楼梯,眨眼就消失在楼梯拐角。
顶楼空间更为开阔,尽头的窗口前还摆在一面鼓。
凌久时看到鼓的一刹那,眼前一阵眩晕,恍惚间看到说过不想上楼的徐瑾出现在自己身边,不听阻拦掏出本应该被青禾收起来的鼓槌就往鼓面敲。
随着鼓声响起,徐瑾变成了被扒了皮只能用红嫁衣遮挡的门神,她一边用焦黑的手拍着鼓面,留下深深的血手印,一边端着鼓四处晃悠,嘴里幽怨呢喃:“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凌久时甚至感觉不到害怕,迷迷瞪瞪地跟在门神后头,脑中浮现曾经的一幕幕充满难堪的回忆:遭遇地震被压在乱石堆下,唯一的朋友却为了救别人弃他而去;辛辛苦苦熬了几天几夜做出来的游戏方案,却被经理批的一文不值……
他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二十几年的人生,总是被丢弃,总是不被认可,窝囊至极,浑浑噩噩地有一天没一天地过着,没人在乎他,没人选择他,也许死了也没人会记得他……
“下来吧……下来你就自由啦……”
“下来吧……下来了你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耳边絮絮催眠的女声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音,让人深信不疑,一步一步迈向对方描绘的理想国度……
“啪!”
一声脆响在阁楼里回荡,不仅唤醒被迷了心智的凌久时,也叫旁观者脸皮一阵抽搐,仿佛被打了一巴掌的人是自己一样。
凌久时眨巴着豆豆眼,无辜又茫然地盯着眼前矮了大半个头的青禾,对方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冷冷地问道:“清醒了吗?”大有他回答得不恰当立即扇他第二个巴掌的架势。
凌久时抚上火辣辣的左脸,怯怯地说道:“清醒了。”
青禾放下手,语气依旧不善,“我说过护身符要贴身带着,你的护身符呢?”
凌久时连忙去摸脖子上的玉符项链,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早上洗漱时习惯性摘下来放进乾坤袋里,然后就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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