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女傅教学 (2-1)

清音殿内，清瑶和阿念听着女傅素岚讲解《女德经注》，开始慢慢犯困，两人的小脑袋不受控制地摇来晃去，偶尔还会撞到一起。

女傅素岚年轻时曾是皓翎有名的大家闺秀，后来她遵父母之命嫁给了皓翎的重臣博宁，她恪守妇道，和博宁相敬如宾，日子过得也算美满。

多年无所出后，素岚主动为博宁纳妾，她和博宁当初成婚时根本没有感情基础，博宁心中另有所爱之人。但那女子身份低微，博宁的父母没有同意博宁娶那女子为妻，反而替博宁向门当户对的素岚求亲。

素岚帮博宁纳了他少年时就喜欢的女子为妾，另外还选了两名德行不错的女子。妾室进门后，博宁专宠那女子，对素岚只有尊重，感情越发平淡。时间久了，素岚也不免对那女子产生记恨，可这世道就是如此，她也没办法。

皓翎王为两位王姬找学识渊博的女傅，博宁推荐了素岚。

王宫中应当有专门教习王姬的人，怎么还要从别处找？素岚虽对皓翎王的行为心生疑惑，但她还是遵照旨意，在承恩宫为两位王姬教学。

皓翎重礼，素岚觉得女子更应恪守礼规，因而她从教学之初，就一直向清瑶和阿念灌输女德思想，教学的书卷也无外乎是一些和女子德行相关的书卷，譬如《女戒》《妇德》《女德经注》等。

清瑶本是真心想学一些东西，但她听素岚讲了太多与她三观不符的东西，对教学慢慢失去兴趣。阿念见妹妹清瑶不喜欢素岚讲的内容，问清楚原因后，她也觉得教学内容很无聊。

不久后，这无聊且要命的教学终于结束。

素岚放下手中的书，表情严肃。

素岚：二王姬，三王姬，今日的教学结束，关于这本《女德经注》，还有其他需要臣解释的吗？

清瑶和阿念闻言，立刻清醒过来。

清瑶看了看桌案上的《女德经注》，抬起头，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幼时清瑶：女傅，我想问，为何女子必须知礼守节，三贞九烈，男子却可以三妻四妾，放纵风流？

素岚一怔，没想到清瑶会有这种想法，她神色有点尴尬，纠结了好久，才开口向清瑶解释缘由。

素岚：三王姬，这……这是大荒几万年的风尚。男女之别是天地初开以来，世道自然形成的秩序。女子柔顺为本，男子刚毅为纲……

清瑶心里总觉得这种观念是陋习，就不应该存在。对女子的要求明显比对男子更苛刻，这让她很不舒服。

幼时清瑶：女傅，世道对女子明显不公啊，为何女子不能同男子一样享有选择的权利？

素岚叹了口气，她的声音变得柔和。

素岚：三王姬，您所言非无道理，可这些观念早已深入人心。

幼时清瑶：我不明白，为什么女子要承受更多的束缚，而男子却可以随心所欲，这不公平。

素岚：（反驳道）三王姬，您有所不知，这些观念虽然看似不公，但也有其背后的考虑。比如，女子的贞洁被看重，是因为它代表了一个家族的荣誉，也是保证血脉纯正的一种方式。至于男子多妻，则是因为他们肩负着繁衍后代、延续家族血脉的责任。

幼时清瑶：家族荣誉和血脉纯正，不应该是男女共同的责任吗？为何要苛求女子，对男子却是百般纵容。至于男子多妻，他们是有王位要继承吗？

幼年阿念：对啊，就连父王的后宫里，也只有母妃一人。

幼时清瑶：凭什么女子就得从一而终，而男子可以另觅新欢，忘记旧爱？

幼年阿念：若水族的族人，无论男女，都是一生只爱一人啊。

幼时清瑶：可见明明是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

幼年阿念：不过，男子娶那么多妻子，他不累吗？

幼时清瑶：我从话本子里看到过类似情况，难道是因为他们有隐疾或者其实不喜欢女子……所以娶妻来掩饰？

清瑶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惊讶地捂住嘴。

幼年阿念：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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