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 （97）

赵祯：哈哈哈……

赵祯闻言不禁放声大笑，语气中满溢着自豪之情，缓缓开口道。

赵祯：吾儿果然不负众望，乃是最适合那九五之尊的人选。

赵祯目光深邃，继续说道。

赵祯：既然如此，为父也不再绕弯子，为父有意将福康许配给世家大族。

元倾听罢，仍旧凝视着杨宗保等人正为林墨兰的铜盆增添祝福之物，面容平静如水，心中却想到了那位身处深宫的母亲。

于是她轻启朱唇，提出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元倾：阿爹，当年为何不处置曹氏，反而将其囚禁于宫中多年？

赵祯显然未料到元倾会有此一问，但他还是怔忡片刻后便恢复常态，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赵祯：阿圆，这是为父要教给你的一课。有些时候，步伐不宜过大，而有些人，也不能轻易铲除。

赵祯：这些年来，你或许认为为父冷落了你母亲，偏爱苗妃、福康等人，甚至扶持邕、衮二位宗亲牵制你。

提及此，赵祯略微顿了顿，目光变得温柔起来。

赵祯：但你要知道，为父此生唯一血脉相连的子女只有你和福康。

赵祯：无论何时，在为父心中，邕、衮二人都不过是一时的磨刀石，永远不会越过你。

赵祯：至于福康……

赵祯沉思片刻，接着道。

赵祯：她并无帝王之姿，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便是为父能给予她的最好归宿。

元倾点头，不知是对于赵祯言语的肯定还是单纯的听清了而已。

元倾：所以，阿爹才为福康选定了郭氏作为夫家，只因郭氏已归属皇家，未来即使我有所行动，也不会伤及其根本。

赵祯：正是如此。

赵祯并未试图掩饰他为福康公主选定郭氏为夫婿的心机与考量，随后他又意味深长道。

赵祯：同时，为父这般行为也是为了你。

赵祯：福康虽与你并非一母所生，但她毕竟是为父的亲生骨肉。

赵祯：将她许配给世家大族，实际上是在向那些大家族传递一个信号——我们皇室无意对他们赶尽杀绝。

说完，赵祯的目光从忙碌着的助产婆们身上收回，转向了元倾，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与无奈。

赵祯：身为帝王，不能仅凭个人喜好行事，一切皆需以大局为重。

赵祯：很多时候，你得学会忍耐。

此话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两人之间弥漫起了一股压抑的沉默。

蜷缩在元倾怀抱里的林墨兰，耳畔萦绕着赵祯的话语，心底不禁泛起阵阵寒意，思绪也随之飘远。

回忆往昔几度轮回，尽管盛宏称不上是一位尽职的丈夫与慈父，他利用长女华兰的婚事与伯爵府结亲，借此平步青云，升迁至汴京。

又为了博取清流，不攀附大族的美誉，企图将次女墨兰许配给门生贺洪文。

历经种种“意外”，最终除了如兰之外，其余女儿无不是嫁入伯爵府邸，便是新晋权贵之家，儿子们的婚事也皆与百年望族及名门闺秀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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