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儿对她没有任何威胁,或者说,贞女堂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怕。
只是她无法离开这里,更无法带着阿姐一起,所以她走会有落单的时候。
就像孟允儿说的那样,她不可能无时无刻的守着姜梨,堂主对她们姐妹二人更是早已恨之入骨。
既然如此,那就必然得有些人能帮衬着些在,至少不能得罪太多人。
夜色渐渐暗了下去,单薄的纱衣终究是盖不住寒,姜蕖站起身,将依旧昏死的男人踢回了洞穴内。
岩洞昏暗,她虽不怕黑,却不喜这种好似裹挟了一切阴暗的颜色。
火石碰撞噗呲出星火,姜蕖俯下身,将背后竹篓里那些为数不多的柴木扔了出来。
终是多了几分明亮。
她没有管男人的死活,也不需要管,她唯一在意的是,孟允儿何时回来。
时间缓慢流逝,姜蕖雪白的脸色愈发难看,透着一股由内而外散发的冰冷。
洞外的天色已经黑到伸手见不到五指,她垂下眸,看着已经烧得所剩无几的柴木,短促的冷笑一声。
若她此刻还相信孟允儿会回来,她姜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了。
姜蕖毫不犹豫的捡起最后一根燃着火的木材就要离开,未曾想地上那人突然急促的喘息起来,像是得了哮喘一般。
她侧眸望去,不是担忧那人的安危,而是环顾四周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只是视线落在男人腰侧的玉佩上时,眸光微微一闪。
姜蕖顿住脚步。
火光照亮了男人的脸,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这个被孟允儿救起的男人。
紧闭的双眸似乎隐藏了极大的痛苦,比许多女人还长的睫毛隐隐颤动着,妖冶得像幅画。
挑剔如姜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生得极好。
目光随着火把移动,殷红如火的衣裳已被血浸透,可却依旧能轻易看出布料的华贵。
此人,有些地位。
姜蕖眼神一暗,不在意男人的死活,反而开始搜刮起他身上有无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她在评判救下他的价值。
直到那一枚玉再一次映入眼帘,姜蕖利落将其摘下,细细观察,终于在食指的摩挲中,扫到了那雕得极精细的三个字。
国公府。
姜蕖垂下眼,盖住了原有的神色。
孟允儿,弃之不顾,就该做好被别人捡漏的准备。
这贞女堂,她和阿姊是走定了。
·····
视线定格在那柄长剑从背后划过来那一刻,当意识到身体无法听从指令后,萧蘅清晰的明白,这是一场局。
下局人,不惜耗费如此大的代价,只是为了让他死。
倒也不知是否值得。
可是他们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
用尽最后一口力气的萧蘅,几乎是凭借着那向死而生的求生欲用剑一步一个脚印撑着到了安全地。
而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胸口像是闷了一团湿漉漉的棉花,胸间的空气挤压的愈发厉害,呼吸艰难到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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