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神,即便是温良如宫子羽,都是无法接受的。
更何况,身后的人是他唯一的嫡亲妹妹。
宫子羽可以接受宫尚角对他的蔑视,却不能容忍妹妹同样如此。
“羽宫之事,你也要插手吗?”
芙蕖错愕的抬起头,若不是亲耳听见,真的很难相信,刚才那话竟然会是从宫子羽口中所出。
而在这惊愕之余,她眼中又闪过一丝欢欣。
那是不是意味着,哥哥其实也是会反抗的?
只要他不会一位的容忍,那么,其实还是有希望的。
“我若是真要插手,你又能如何?”
轻飘飘的话语四两拨千斤一般将宫子羽好不容易酝酿出的狠话轻易推回,他涨红着一张俊脸,却再难说出什么其他的狠话来。
因为,宫尚角此刻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不同于刚才的轻蔑,此刻他眼神里的东西,简直复杂到让宫子羽难懂。
厌恶,烦躁,这些他都能理解。
可是为什么隐藏在那里面的,竟然还有一丝······
嫉妒?
为什么是嫉妒?
即便是沉浸于思考中的宫子羽也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眼神。
故作平静的眼神下,是一种细到不能再细的嘲意。
因为是宫门的仆人,所以不敢将这种嘲弄之意放大,却又在那卑劣的劣根性之后,玩笑似地看着这位比他们地位高上太多,却依旧难逃尴尬境地的羽公子。
是啊,即便是宫门的公子,那又如何?
不依旧还是被人压着气势打骂吗?
这种让人难堪的境地让宫子羽好像又回到了那一个寒冷的冬天。
所有人都围着他,小小年纪,却已经有了大人的丑恶嘴脸,歪眉竖眼的,像是狰狞的人皮画围绕着年幼的他。
嘴巴里的难听词语让他只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最好什么也听不见。
“野种!野种!”
“滚出宫门!你不配在这呆着!”
恍惚之中,宫子羽感觉自己的脸很烫,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冷。
两相对比之下,有一个声音好像一直在他的脑子里疯狂叫喊。
“快逃吧,你没有办法在这里活下去的!”
是啊,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不是吗?
或许,他就应该和母亲一样。
死在那个冬天的。
“住口!”
女孩尖锐刺耳的喊叫如同十几年前一般,足以为他驱赶所有害怕的东西。
宫子羽恍惚地睁着眼,却不知身后的芙蕖何时已经站出来了。
一如既往的。
她挡在他的面前。
如同叱骂那些骂他野种的孩子一般,女孩冷白着一张脸,毫无惧意地抬起头,目光狠戾。
“角宫的人都没长耳朵是吗?!”
“那我今日就再说一遍。”
她冷笑着开口,眉眼明明生的如花一般美艳,却掺杂着难以融化的无情与冰冷。
不输宫尚角丝毫的气势。
“你。”
纤细的食指如水葱般细白,此刻却如同一根蓄势待发的箭矢一般,直直地指向宫尚角的眉心。
她无视宫尚角那愈发难看的神色,一字一句。
“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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