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2-1)

餐厅里，两个人坐在算不上起眼的位置。

原本在外面还吵吵闹闹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进餐厅以后就变得分外安静。

潘展乐偷偷打量着对面的卓箐栩，她只是默默吃着自己的牛排，看着就是没心没肺的状态，而看看自己这边的菜……只是一盘蔬菜沙拉罢了。

潘展乐突然有些气。

潘展乐：我过两天就要回国了。

卓箐栩吃饭的动作一顿，却也没有抬头。

正巧是一口牛排，卓箐栩盯着那块漂亮的肉，是以前做运动员的时候都不能吃的东西。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先是一口下肚。

嘴里塞满了吃食，她迷茫地抬头。

卓箐栩：你嗦了撒子？

卓箐栩嘴里塞着吃的，口齿不清地问。

潘展乐：……

潘展乐看着卓箐栩嘴角还带着酱汁的模样，又是气又是笑 简称给哥们儿气笑了。

潘展乐：卓箐栩，你说请我吃饭就是你自己吃好喝好是吧。

卓箐栩：那你现役又不是什么都能吃的……

卓箐栩：那洋人这块儿有啥地方能适合你这个中国胃的？你在食堂是吃素，出来也吃素，那我可不就找我喜欢吃的了嘛……

卓箐栩越说越小声，渐渐她自己都听不进去了。

她总不能说自己一会儿要告白现在吃点好的壮胆吧……

但说出来的这话实在是太渣了……

卓箐栩捂着脸，满心负罪感。

潘展乐一边叹着气，一边抽出一张餐巾纸给卓箐栩擦嘴。

潘展乐的动作十分熟练，卓箐栩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人就又收回手吃起了那所谓的沙拉了。

卓箐栩：你为什么，给人擦嘴这么熟练？

卓箐栩：你经常干这种事？

卓箐栩举着刀叉凑近潘展乐，自以为凶狠地看着潘展乐。

后者看上去内心毫无波澜，只是懒洋洋地双手环胸靠坐在位置上。

他半眯着眼睛，轻轻点头。

潘展乐：嗯，家里猫吃东西弄脏了我也是这么擦的。

卓箐栩：放你的屁！你平时训练猫明明都是你妈妈照顾的。

卓箐栩看着张口就来的潘展乐满脸都写着气愤。

什么意思？她是猫？滚呐……

潘展乐终于放肆笑了起来，他宽大的肩膀发着抖，脸上也是毫不收敛的笑容。

卓箐栩从开始的据理力争到后来麻木地闭上嘴巴。

只能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她在来的路上这么玩潘展乐……

吃完饭，两个人就在巴黎的街头散起步来。

两个人并肩走着，胳膊贴着胳膊，感觉恨不得黏在一起。

但两只手又不敢靠近。

卓箐栩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紧张。

她偷偷打量着潘展乐的侧脸，在思考着怎么说出自己的想法。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潘展乐就先转头看过来了。

他神情认真严肃。

潘展乐：卓箐栩，我过两天真的就要回国了。

卓箐栩：啊……我知道啊。

卓箐栩：我不是说了吗？我还会在巴黎解说残奥会。

卓箐栩轻声回答。

他们走到了塞纳河畔，看着夜幕来临后的河边，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静谧美好。

埃菲尔铁塔上的奥运五环照亮着河畔。

晚风拂过，两个人的心却异常躁动。

潘展乐对卓箐栩的回答一点也不满意。

潘展乐：那残奥会结束后呢？

潘展乐：你要去哪？

潘展乐：我们还会有未来吗？

潘展乐连着问了三个问题，惹得卓箐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抬头看着少年眼中强压着的浓烈感情，眼眶突然湿润。

她咽下口水，主动向潘展乐靠近一步。

她没有直接回答潘展乐的问题。

卓箐栩：潘展乐，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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