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3：百毒不侵 (2-1)

她对齐铁嘴一惊一乍的习惯已经是见怪不怪，只瞥了一眼便又向前走。

“张启山。”

她声音很柔，让人听了心生保护欲。不过语气和对待齐铁嘴的语气截然不同。

“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府里等我吗？”张启山回头见她，语气难掩惊讶，但更多的是担心。

张启山离她近了几步，握住她那双冰冷的手:“怎么穿这么少？”

“府里待着无聊，想来找你。”

军大衣被张启山披在她身上，小酒掖了掖领口，又问他：“我可以一起吗？”

“当然可以。”

张启山笑着，全然没有了几刻钟之前的冷酷神色。

齐铁嘴在后边看得暗暗咂舌，心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甩了甩朱红围巾，做作的“哎呦”一声。

小酒照旧白他一眼。

“你们看这边。”

张启山用刀指着一具尸体：“大脚趾弯曲，一定长时间穿着木屐。”

“佛爷，难道这些人是……日本特务？”

“不见得是特务。”

张启山护着小酒，一步步继续向前进。齐铁嘴扶了扶眼镜，还是疑惑的跟上。

“张启山。”她在衣物里搜到几张图纸，“这些图纸……”

“他们在做秘密实验……”

齐铁嘴：“难道……这些人都是因为被做实验而死？如果这事要是发生的话，遭殃的可是长沙城的老百姓啊！”

张启山眉头微皱，目光锁在面前面容严肃的少女脸上。

“先往下走走再说。”

“佛爷，下一节车厢可能会与之前的有所不同。”

“前几节车厢里的棺椁，看样子都是属于同一墓穴，那些棺椁的大小，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应该是属于陪葬的副棺。”

她听齐铁嘴这番话，已然是明白了下节车厢可能非同一般。

不过有张启山在，她是不怕的。

走到最后一节车厢前时，张副官找来了两个防毒面具。

张启山自然是不要的，让副官给了小酒和齐铁嘴。

“诶，佛爷，你这瞧不起人呢？前几节车厢我都没戴，这最后一节车厢，我也就免了吧。”

话说的很硬气，小酒在心里默默为他点了个赞。

张启山点了点头：“行，小酒，我们戴。”

“诶，佛爷！你这人怎么这样？”

“好啦，齐小八。话多死了。”她将手上的防毒面具给他，“喏，我的给你。”

“姑奶奶我百毒不侵，不需要这玩意儿。”

这话说得是真的，她早年流浪时被日本人抓去做实验，那些人临走时放了毒气，实验室的人死得只剩了她一个。

这件事不算什么秘密，张启山和齐铁嘴都是知道的。

齐铁嘴一乐，赶忙谢她。“还是小酒你好，不像佛爷，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

指尖刚触到防毒面具，小酒就将手往后一缩：“不许你说张启山！”

有点凶，但毫无威慑力。

齐铁嘴笑着赔罪：“行行行，老八我不说佛爷。佛爷有你护着，我一个人孤苦无依……唉……”

眼见着这人又要开始贫嘴，小酒无奈的转身去找张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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