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接了这匕首,就能亲手替赛家复仇,这么赤手可得的事,被仇恨蒙蔽的赛季雪有些心动。
文清旸:你不可,住手。
有人平淡的出言制止。
赛季雪:旸哥……
他带着哭腔,祈求着友人。
文清旸:不可以,不可以对自己的亲姐下手。
文清旸一言,听者全楞住了。
他说,虽是友人,却不喜。
文清旸:(最终还是选择说出了真相)我不喜欢你爹,因为他亲手把自己的女儿卖了。
我不喜欢你爹,他偏生养了你,所以只能,不能喜你。
唐怜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清旸:我来钱塘城的那一年,城中百姓都在传,赛员外多年无子,是因为他的女儿是邪祟,克男丁,员外本人信了这传言,将女儿卖给了名香楼。
赛季雪:(根本不愿意相信)不,不是真的,我爹不是这样的!
文清旸:你之所以叫季雪,是因为你的姐姐乳名叫雪。
你是双亲献祭了女儿才得到的儿子,名字写作季雪,却读作祭雪。
唐怜月:我听说的是,名香楼有位叫雪的花魁,从来只卖艺,后来她差点遭到了一位姓全的公子凌辱。
文清旸:那一天,她用发钗划伤了全公子的脖子才算是保全了自己。
这个时候,苏昌河也想起了什么。
苏昌河:今日白采楼死的那位全公子,脖子上确实有道旧伤。
所以,到底要是怎样残忍的过往,才叫真实。
唐怜月:花魁伤了全公子,却被全城人传成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名香楼的人亲自押其去游街。
那时候,钱塘城下起了暴雨,花魁被绑在柱子上淋了一天一夜,第二日,有人发现恶女人消失了,猜测可能是天神收伏她。
温如云:(听到这里眼睛突然有点疼了)那之后,她是去了暗河吗?
原想做个本分的女儿家,可惜全钱塘城容不下她。
努力想成了暗河的佼佼者,无名者也容不下她。
所以她死了逃生,成了提魂殿的水官,原想着能给自己痛快报一场仇。
却换温如云,容不下她。
文清旸:她到底错在哪里,你们非要这般折磨她?
水官·邀映:哈哈哈……根本就是胡言乱语,索性就痛痛快快杀了我,杀了我吧……哈哈哈……
当事人虽然狂笑矢口否认,却早已泪流满面。
赛季雪的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此刻已无暇顾忌什么仇啊,怨啊的了,他只是本能扑过去抱了住受难的姐姐。
赛季雪:不要了……都不要了,姐姐……是赛家对不起你……是我不好……
众人还沉浸在姐弟相认的凄苦之中,柴房的窗户里突然投射进两支带火的箭,火焰很快点燃了房间里的稻草。
唐怜月:有异况,大家从后门出去。
等大家打开后门,来到后院时,却发现院墙上站满了蓄势待攻的蒙面人。
苏昌河:一下子,这么壮观。
唐怜月:(下意识挡着赛季雪姐弟,不慌不忙询问)尔等是何人,可知这里是谁的地盘。
一个女子最先开了口,“管你谁的地盘,暗河奉命肃清苏家叛徒,不留任何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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