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认为阿离可以如此吗?”
阿离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更加靠近了那座屏风,他心头激荡着一股陌生的火热,甚至于这种火热从心脏顺着血液传遍全身,叫他生出一点不该有的勇气和信心。
“重要的不是我认为你可不可以,是你自己认为自己可不可以。暗河不是你的归处,我这里也不是。等过段时间你就该离开这里,去找你自己的江湖了。”
屏风里的林浅依然是那样波澜不惊的语气,阿离恭恭敬敬地对屏风深深拜了一下才退出去。
等人走后,含姜才问林浅:“小姐,留着他,不是生怕那暗河不来找我们吗?要我说直接让他跟暗河回去,省得连累我们不好吗?”
林浅摇头,“暗河要是只为了苏昌离大可以直接抢人回去,何必管我怎样,可苏暮雨却口口声声说要把我也带回暗河,估计是他们的主子又给他们派了任务,”她冷笑一声,
“青州沐家那样富贵怎么不见他们有胆子谋算,我不过有了点傍身钱就被各路牛鬼神蛇觊觎,白王,真是越来越小家子气了。”
林浅咳嗽几声,面色苍白,对含姜坦白道:“我可以很快解开胭脂淬的毒,留着苏昌离让暗河投鼠忌器罢了。从此之后他要是还活着,去哪是他的自由,我救他一场,让他看了那么多正常人的日子,倒是不怎么希望他再回到暗河那个地方。”
“要是他真能做出一番成就,那就是活生生一巴掌打在暗河脸上,时机合适的话未必不能成为推倒暗河的最后一只手,年轻人嘛,总是有无限可能的。”
林浅老气横秋地将手覆在含姜的手背,慢慢躺回被子里,“我看过他脑袋上的伤,这一辈子估计是没机会恢复记忆了。一个这样的人,能指望他对暗河有多少归属感?”
含姜明白了,心惊于林浅的谋划,细想来觉得细致入微,便没有再劝,只是方才提到白王,她忍不住皱了眉,“白王一个皇子联络了暗河不想着怎么暗杀政敌,一门心思来搞我们一个商人,眼皮子忒浅了,他要真有心大位怎么不直接把其他兄弟都杀了,让皇帝只能选他一个继承人,跟我们过不去算什么。”
含姜不满地嘟囔着,掖好林浅的被角,转过去看了看炉子里的熏香,说话者本无心,可林浅却听进去了,如果暗河这些动作都是白王授意,那确实……目光太短了些。
林浅除了是雪月城的人,身上有盐场有钱之外,生死又左右不了白王的夺嫡,他既然联合了暗河,把那么多心力放她身上干嘛?
她又不是雪月城的城主,天下也不是只有她有钱。
林浅心里存了个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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