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浅看着他,又看看来来往往的医师先后给她诊脉验伤,迷迷糊糊地配合,最后医师们商量了一会,得出一个结论:身体虚弱,气血不足,还要细心将养才能下床。
刀伤强求不得,但好药用下去也不算棘手,就是估计会留疤。手腕上的骨折是最麻烦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加上林浅体质一般,接下来这只手能不能正常使用谁也算不准。
林浅望着自己被裹成粽子一样的手腕,唇角勾起一个凉薄的笑,罢了,能从暗河执伞鬼手里活下来只是断了根骨头,也不算太亏。
“多谢诸位先生,”她哑声道谢,医师们看向一边一直没离开的无双,只说自己也是分内之事。
待他们拿着药箱离开,房间顿时一空,只剩下拿着剑匣的无双和躺在床上的林浅。
无双把剑匣放到一边,坐在床头揪着手指头,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去看林浅。
明明刚才人没醒的时候都能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现在却连对上人的眼神都不敢。
林浅看不见他的神情,只知道他正坐在身边垂着头思考,那样活像一只困惑的大猫猫,蓬松的头发在透入房间的阳光下更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
“此番,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她出声打破了有些尴尬的静默,细长如黛的远山眉低敛着,疲倦的神色让她看起来格外虚弱,但还是尽力保持着声调的稳定,
“若公子日后有需要林浅尽力之处,我定然全力……”
“停停停停……”无双扶额,无奈又心疼,“不要叫我公子,我救你是因为喜欢你,又怎么会贪你的回报?”
“林姐姐,你每次说的话都好让我伤心。”
这种带着控诉和不满的语气却像是小动物故作生气的呲牙咧嘴,并不让人觉得不快,反而有种异样的可爱。
林浅愣了愣,想说喜欢归喜欢,救命之恩归救命之恩,但看无双的脸色也不像爱听这些,犹豫半晌,才迟疑道:“……抱歉,我……我日后对公,对无双定当谨慎言辞,不再让……无双?”
无双越听她说心里越是堵的慌,可又不忍心对她对她做什么,说什么重话,只能一把从被子里把她的手掀了出来,重重抓住她的手心,咬着后槽牙——给她输真气。
温暖纯阳的真气从手心传入她的四肢百骸,林浅感觉全身筋络好似有一股细小的暖流经过,原本冷津津的身子也暖和了几分。
她不明所以地去看恶狠狠抓住她手心的无双,他脸上的表情一会失落一会满足一会凶狠,丰富的很,就是一直没松开她的手。
“多……”
“不许说话!”无双抓着她的手心抬起头,恶狠狠道。
林浅不明所以,但人在屋檐下,眼前这人又是实打实的救命恩人,她只好闭嘴,任由无双的真气一丝一缕地渗入她的身体,。
这种感觉其实有点奇怪,无双的真气很热,自被他握住的手心那里,一股股源源不断的热意从那里穿过皮肤渗入血脉中,随着经脉纹路缓慢地流淌过全身,确实让她浑身温暖,但温暖过后她又好似被一股充满热意的浪潮吞没,一波接着一波覆盖全身。
随着真气从各大脉络再化作无数细小热流蔓延至四肢五脏,她恍然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寸都好似被热水浸泡着,体内的每一处缝隙都好似被什么满满填补,这种感觉完全不像其他人给她渡真气的感觉。
很,奇怪……虽然很暖和很舒服,但是……
太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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