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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缜密的人又怎么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左奇函不想去朝这方面想也害怕真的被戳破这一层薄薄的白纸。
那么,他所坚信将会毁灭。
左奇函:“父亲,我并不懂。”
不懂程识究竟哪里不好,会被带到台面上提起。
左奇函爱招惹别家小姑娘他又怎么不知道。不过是不想去在本该自由的年纪有所拘束,也知道他儿子做任何事都会有分寸感。
可直到王橹杰再次提起程识这个名字,是左奇函黏在她身后为她摆平闯出来的祸端。在那瞬间,程识也就变成了明码标价的商品。
如今左奇函不一定会听所谓的良言,那就从源头切除。左家的儿子,必须捏在手心里走每步路。
“没有为什么,父亲是为了你好。”
不过一句话就压掉了左奇函想求证的话。门再次紧闭上时再也压制不住那颗狠砸的石头。那时的阳光都不是热的,就像是下了场太阳雨。
浇灌的浑身颤抖。
回到清风,校庆隔天了。那抹身影没有出现在视野里,而最常与之谈笑的长走廊也消失殆尽。取之的是一个少年,学着程识的模样看着远方。
左奇函:“张桂源,程识在哪。”
他侧过身来睫毛乌压压得垂下来一整片,有风吹来盛着光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这才看出有些微红的眼眶。
张桂源:“她是今年的被资助生,已经出学校了。”
说出的话也带有哽咽。这个点该是正上课的时间,领头羊也有了逃课的一天。语音落下又陷入了沉默。
左奇函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个提线木偶眼神空洞迷离。手臂也带着轻微的颤抖,碎石最终还是压心底了。
那一瞬间,信任崩塌。
幸好,他的程识从来都不屈于任何人。再见到时,她躺在一片血迹上泪珠挂住脸颊的绒毛垂延欲滴。
左奇函:“对不起程识,这一切……”
左奇函也满嘴说起了道歉的话。
有一瞬间,都不像他了。
程识:“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如果连判明是非对错都做不到那就不是程识了。即使心里有再多句怨言也不该撒在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孩子身上。
爱,是一个巨大的铜帐。
左奇函没有错。他着实说了父母说出的话,不过是突然变卦或因为一些不可抗因素而改变罢了。
他的话自己听的明白。意思不就是觉得自己耽误了左家小少爷,但又没办法给自己说起就只好从根源上让自己消失在他的世界。
资本家真是好,随随便便就能捏死一只小蝼蚁。一条命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不过是花钱就掩埋过去的一滩血肉。
免除这一切,就只有远离。
程识:“你离我远点吧。”
程识不会说狠话,也说不出狠话。这是第一次想为什么人要有一颗血肉的心,而不是打不破戳不烂的破铜烂铁。
在这微不足道的日子里,左奇函给自己带来了色彩。透着血的蝴蝶结、小村庄里的拥抱,一点一滴融化着那颗心。
她承认,左奇函太特别了。
特别到,奢想牵他的手,吻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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