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死吗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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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予桐在自己眼前存在感并不高，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能在余光里瞥见正盯着自己的她。就像躲在墙后的偷窥者，眼里闪着得逞的微光。

尤其是和陈奕恒凑在一起的时候。

阴暗爬行。

程识：“王予桐，怎么没发现你也闲的要死？”

前有何舒羽后有王予桐。

真是卧龙凤雏了。

王予桐：“程识，你还真和他说的一样，一点也不听劝呢。”

这世界上怎么这么多莫名其妙？

王予桐逆着光，她的眉眼与唇角都在光晕里被稀释开来，看不出她眼底的情绪和是否扬起的嘴脸。

影子打在地上重叠在一起，就像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突然重合一样奇妙。

程识：“他？”

印象里劝自己的也就只有王橹杰一个人吧。劝什么？遵纪守纪？禁止早恋？

如果王橹杰是以教导主任的名义规劝自己那认了。王予桐呢？手伸这么长？

王予桐：“你怕死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打得程识措手不及，虽然她的语气轻柔而细腻，但其中蕴含着锋芒四溢的警示，刺入人心如刀锋般锋利。

逐步走近，这才看出王予桐嘴角含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不像发自真心的笑，更像虚伪狂妄。

王予桐：“我猜你怕。”

步步紧逼。

细长的凤眼带有强烈的攻击性，带起笑来有些刺激住大脑。程识也不示弱，朝她紧走几步笑出了声来。

程识：“那你把我想的也太废物了。”

程识：“我从来都不畏惧生与死。”

如若遇上真事程识这条不值钱的命搭上也不可惜。死是没有感觉的，只是回想这一生难免会留下遗憾的泪珠。

王予桐：“你放心，会有比死更让你感到痛苦的事在等着你呢。”

她的声音缠绵悦耳语调温，却隐约透露着一抹锋芒的警示。微妙的挑衅在眼底融化开来，在她柔情的声音里格格不入。

上一个用这种语气给自己说话的还是何舒羽，这不难去联想到……

程识：“你不会也喜欢左奇函吧？”

程识：“和何舒羽一样？来给我警告？”

王予桐：“何舒羽？她那样蠢到极致的人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外人看来，何舒羽对左奇函的爱慕不过是情窦初开恰好遇见了极品才深陷其中。的确王予桐也承认左奇函的气质长相太引人注目。

那无人能企及的模样属实耀眼夺目。

可何舒羽要的不止是左奇函这样长相气质绝佳的人撑面子，更想要能在学院里偏爱她护着她的人。

偏偏左奇函就讨厌这种虚伪的人。

程识：“你都不蠢了？”

王予桐：……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权利在女寝室里称姐的。没有何舒羽的县长爹，左奇函的家族背景，甚至李一能狂都是他有个校长儿子的噱头。

出了事估计也是要哭天喊地求原谅吧。想想都好笑。

王予桐：“程识，你太娇纵了。”

王予桐：“有了左奇函就不是你了？别忘了你的好奶奶还在那个破山村呢。”

家里穷，读书的钱是学院所供。连补贴家里的钱都是奶奶种地为生谋来的。

在入学院的那一刻起，奶奶也随着自己进入了清风的视线。

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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