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又不丢脸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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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撒起娇来还真是要命。

盯着那双眼渐渐的出了神。

左奇函：“床上。”

程识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样，轻推一把便推开了。

左奇函吃软不吃硬，轻轻一撒娇就放行。

他说过后这才发现淡蓝色的被子下还插着电的手机，锁屏上竟然还是哆啦A梦。也是个童心未眠的小少爷。

男孩跟着她坐到床上，满不在乎的口吻。

左奇函：“给你小男朋友打电话呢？”

程识拨号的手停顿住，瞥了眼半躺在床上的左奇函。

程识：“少说话能死吗？”

程识：“吹你头发去吧。”

男孩不语，不屑一顾的朝浴室走去。

他算是明白了。程识用着自己就对自己笑的可美了，小眼睛一扑闪扑闪的。用不着自己就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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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识并不知道奶奶会不会接到电话，那个用了几年的老年机是她唯一的通讯设备，也不知道会听到来电吗。

手机一直在显示拨通，可却没人接。

一秒又一秒，都是煎熬。

两眼凝视着手中亮屏的手机，长长的睫羽上挂着摇摇欲坠的几滴泪水，眨了几回，晃悠悠跌落。

“喂，谁啊？”

泪珠仿佛有魔法，连通了两人的交汇。

听到声音她明显一愣，眼泪随即夺眶而出，就像久绷着名为坚强的弦突然断了。

程识：“奶奶。”

“是只只吗？”

细细的电流声也挡不住电话里声音的哽咽。

程识：“奶奶，我是只只。”

她调整着呼吸的起伏，试图掩盖哭声，可是颤抖的鼻音已经出卖了自己。

程识：“我想您了。”

“只只，奶奶也想你啦。”

“最近怎么样，缺钱吗？”

她紧咬着下唇，强忍着不哭，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不停的往下掉。

程识：“不缺，我好想你。”

隔着电话，爱恋只能表达出百分之一。几句话又怎么能表达的出自己的思念之情。

她也很想自己吧，甚至比自己想她更想。

“缺钱了给奶奶说啊。”

程识：“我知道啦。”

“好，只只最乖了。”

奶奶总是这样，她不会说煽情的话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只会问问自己的钱够吗，不要受委屈。

家人的爱与关心就是做回小孩的开关，所有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上心头。鼻头一酸，滚烫的眼泪从眼眶流出，她越努力想要压制，眼泪越是汹涌。

听着电话里冰冷的嘟嘟声，她把手机放下垂头看着渐渐熄灭的屏幕，奶奶还是一样，挂电话挂的比谁都快。

纸巾递到了自己眼前，拾头与那双干净通透的眼睛相视，昏暗中也不减明亮。

下意识的想抹去泪珠，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却被握住了肘臂。

左奇函：“女孩子哭又不丢脸。”

心脏猛的漏了一拍，少年薄唇微扬，含着笑。

程识：“谢谢。”

左奇函轻轻擦过留下的泪迹，却又带丝调侃。

左奇函：“小程同学还会说谢谢呢。”

哭起来跟个小白兔似的，怪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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