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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偏要走,还给左奇函甩了个面。
此时此刻有些后悔。膝盖伤的恰好就是需要打弯的位置,走起路来扯着周边的皮肤疼的要死。
这左奇函真一点也不惊喜,还以为会多少搀扶着点自己。甩个面儿就暴漏出真面目了,还以为真是个什么好人。
张桂源:“程识,午休你去哪里了?”
膝盖的血液有些染红了白纱布,一步一弯有些疼。还没走到教学楼前,远远的就听到声音从办公室的方向传来。
张桂源抱着几本书话还没落下就奔着自己跑来了。又快入夏,他身后被阳光笼罩着,有第一次和他说话的模样。
不过,他那时带着笑。
张桂源:“你膝盖和手怎么弄的?”
他跑的似乎有些急,额头出了蒙蒙一层薄汗,刘海黏在额头上,好不青春。
那年,他就是这样朝自己跑来,问有没有被砸到。
程识:“不小心的磕到了。”
高中三年和他做了两年同桌,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最少。被霸凌的那几年,他一件事都不知道,只是无奈的摇头说自己笨蛋。
重来一次,还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乱事。
他的手不受控地抬起,想握起那只渗红的手。又停在虚空中,他闭了闭眼,用尽全力克制住,掌心渐渐收紧,往回收。
张桂源:“笨蛋。”
张桂源:“怎么天天受伤。”
程识看出了他眼底藏着的微妙情绪,勾了勾唇角。那一巴掌是真冲死里打了,现在嘴角都还痛。
程识:“回班吧。”
好困,还想着在医务室躺会呢。谁知道那抠搜医生趟都不让躺。
回了班级,张桂源也不再叫醒上课睡觉的自己了,没有一个好学生愿意舍弃自己的时间去喊醒一个装睡的人。
程识在他心里,始终有一层出淤泥而不染的滤镜。
回想起来,明明也就才不过一个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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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平县闷热不堪,昨夜一场雨下完,白云夹杂着一丝燥。蝉鸣聒噪,学校黑色的铁栏上,绿叶开得正好。
操场虽说不算大,但设备很齐还有观众席,看起来就像为青春期那些春心萌动的小女孩设的一样,恰好和球场挨着。
手中的英语词汇是借来的,所以格外的珍惜不敢弄破。体育课上球场人流量很少,而自己也没有玩伴,观众席成了最佳背单词的地方。
篮球还夹杂着土不知从哪个方位砸了过来,正正好擦过低垂的发丝砸在书写的手上。词汇书被笔尖划了个大口。
张桂源:“不好意思同学。”
她的眉头皱在一起,这是好不容易才借到的书,就这样被划烂了?怎么还?
顺着声音看去,他背着阳光朝自己走来,宽大校服下,少年身姿修长挺拔,脊背像一座高挺的雪山,在地面上拉出道颀长深灰的影子。
张桂源:“有砸到你吗?”
他说话时喉结漂亮的弧线上下滑动,这样一张张扬的脸上,手摸了摸后脑勺,无奈的一笑。
程识:“没事。”
那一瞬间什么气都没了。
他笑起来,没有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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