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12-完结上 (4-1)

哈利似乎是在一条长长隧道的尽头注视着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他们离他那么遥远，他们的说话声在他耳朵里发出奇怪的回音。

旁边的西里斯也不遑多让，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整个人都懵了。

但记忆还在继续……

“我还以为……这么多年……我还以为我们是在保护他，为了她，为了莉莉。”斯内普有点崩溃地说道。

“我们保护他，是因为必须调教他，培养他，让他磨炼自己的能力，”邓布利多仍然紧闭着眼睛说，“与此同时，他们之间的连接也变得越来越强，像一种寄生的生命。有时候我觉得他好像自己也有所察觉。如果我真的了解他，我认为他会把一切安排妥当，这样当他毅然赴死时，就意味着伏地魔的真正完结。”

邓布利多睁开了眼睛，斯内普神色惊恐。

“你让他活着，只是为了他能在适当的时候赴死？”

“我为你做密探，为你编造谎言，为你冒致命的危险。这一切据你说都是为了保证莉莉·波特儿子的安全。现在你却告诉我，你养着他就像养着一头待杀的猪——”

“多么感人呐，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严肃地说，“难道你真的开始关心那个男孩了？”

“关心他？”斯内普叫了起来，“呼神护卫！”

他的杖尖蹦出了一头银色的牝鹿。它落在地板上，轻轻一跃就到了办公室那头，飞出了窗外。邓布利多注视着它远去，注视着它的银光消失，然后转脸望着斯内普，此时他眼里已盈满泪水。

“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这样？”

“Always。”

……

记忆结束了，哈利、暖阳和西里斯从冥想盆里的世界弹了出来，如同做了一场荒诞奇异的梦。

终于，真相大白。

邓布利多：哈利，该怎么做，都由你来选择。

邓布利多轻声说。

说完，他便离开了办公室。只余下如梦初醒的三人。

西里斯·布莱克：哈利，我们离开——

西里斯钳住哈利肩膀，颤抖着声音说。

哈利·波特：不，我要留下。

哈利摸了一下胸口，冷静地说。

这样冷静从容地走向自己的毁灭实在需要一种不同的勇气。他感到手指在微微颤抖，但他努力控制着。

西里斯颓废地垂下脑袋，瘫坐在地毯上。

西里斯·布莱克：我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哈利。至少在我预想中——伏地魔要伤害你除非他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他双目赤红地使劲捶打着地面。

西里斯·布莱克：梅林啊……你才十七岁！为什么他的灵魂碎片会在你身上！

暖阳和哈利静静地坐到他的身旁，听着他咒骂伏地魔，甚至连带上了邓布利多。他们都看见了他身下的灰色地毯上出现了几滴深色的圆点。

哈利·波特：西里斯，别这么说邓布利多。

哈利苍白着脸说道。

西里斯·布莱克：我向詹姆和莉莉发过誓，会一直照看着你——

西里斯激动地攥紧了拳头。

哈利·波特：你做的很好，西里斯。一直都很好。

哈利打断了西里斯想说的话，但颤抖的嗓音透露出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如他的话那般坚定。

哈利·波特：答应我，好好休息一会，待会儿还要面对伏地魔还有食死徒……

西里斯悲鸣了一声，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用力抱了抱哈利，好一会儿才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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