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道德的底线

【你以为你是谁呢？穿越小说之中的男主？你的确有着来自天外力量的系统，也有着足矣站在这个世界顶峰的实力，但这都不算什么。】

【天道之下，一切都是蝼蚁。】

【可能在你死后，尸身挫骨扬灰，所有跟你有关的一切都会消失，包括有关于你的记忆。】

【也许你的朋友会察觉到异常，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兴许出于看好戏的心思，水清漓会被特地保存下来记忆，也或许他会亲眼看着你被某种神秘力量所湮灭，最后陷入无尽地痛苦与疯狂之中。】

【他可能会不惜一切想要寻找到真相，但是只觉醒了百分之七十八的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世界的真相，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希望破灭。】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你，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你做出的贡献。】

系统的声音是如此地冷漠无情，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戳人心窝子，费虚呼吸一滞，他感到胸口很堵，想要给自己顺气，手掌在触碰到自己胸口的一瞬间一下子陷了进去。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自己的胸口还有一个洞来着的呢……

费虚沉默地低下头，不知过去多久，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语气之中有了一丝人情味，稍微软化了一些：【你也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要心里有数就行了。】

心里有数就行？

费虚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半张脸，五指伸进深蓝灰的卷发之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随即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深邃的眼眸之中蕴含着复杂且幽深的光：“我明白了。”

他到底是个人类灵魂，也许是因为系统的存在和剧情的记忆，能叫他始终不会被位面漫长的时间洗髓，能叫他一直记得住自己是个来自别的世界的穿越者。

费虚忽然站起来，他的身形缩小到两米高的个子，勉强还算是在正常人类的身形范围之内。

【你要去做什么？】

系统的声音很平静，但还带着一丝好奇。

它在想，费虚是否真的会为了一个朋友，甘愿付出死亡或者永不超生的代价，换取水清漓往后余生的警惕和上心？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不过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的举措罢了。

但是，也不得不说一句，费虚倒是有种。

“你不是说特殊情况，可以杀掉偷渡者么？我去杀了她。”

系统感到意外：【我的确这么说过……..怎么？你在想什么？】

费虚又问道：“你能吃掉她身上的偷渡系统吗？”

【我从来不吃这些东西，但如果是送上门来的食物，那我也就笑纳了，毕竟偶尔吃点小吃也没什么，可以破例。】

“我能不能用精神力摧毁掉那个偷渡者的记忆，只保留下来她脑海中王默母亲的记忆？让她失去自己本来的记忆，以为自己就是王默的母亲？”

系统沉吟片刻之后给出了答复：【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但是对于精神力的使用有着非常高的要求，且只能试一次，失败，偷渡者会立刻死在你身为大仙子的磅礴的精神力之下，而被她附身扮演的躯体也会彻底死亡。】

三连问都得到了完整肯定的答复，费虚一言不发，他隐藏了自己的行踪，在海浪的簇拥下来到了陆地上，不紧不慢地朝着城市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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