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长相思（10）

玟小六：那你的生意怎么办？

阿南：反正我也是在上货时，帮着托运这些酒坛，影响不大，不耽误我的生意。

玟小六：不行，不能这么算了。

老木：小六说得对，这口不能这么咽下去。

玟小六：阿南，你都不生气吗？

阿南：有什么可气的，完全可以理解吗？清水镇的酒都是从外面运进来的，其中不包含就酒水损耗，仅运输费用占总收入的三分之一，可对娼妓馆来说偏偏酒水是必需品，不能没有。现在清水镇有了自己的酒铺。酒铺里酒类多种多样，是我也会选择光顾酒铺的生意。

玟小六：（恨铁不成钢）你这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阿南：对方把违约的钱都赔给我的，其它的就没必要太计较，赔款比余款还多，让我算大赚一笔。大家都是清水镇的居民 ，邻里邻居，没必要把关系弄得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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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小六：（站在外面敲门）阿南，你找我？

阿南：六哥，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玟小六：（搓手）礼物？送我的？……那个……该不是之前让你帮我留意……

阿南：（浅笑）道你要的书，一直帮你留意着呢！这次出去只找到一本，我特意买下来，送给六哥你的。六哥你不是最不喜欢看书吗？

玟小六：（尴尬的挠头）我是不喜欢经史子集，杂书还是爱看的。

阿南：特指医术和游记吗？

玟小六：（连连摆手）《伤寒杂病论》那种高大上的医书敬谢不敏，我也就看看《草药大全》之类的医术。

阿南：（抽了抽嘴角）六哥，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

玟小六：我擅长的也就是调理妇人不孕症，算不上多高明的医术，也就混口饭吃，饿不死。指从上次给早餐铺的兔精接上后，又有不少稳婆的生意找上门，我心思在精进精进，也算开拓新业务。

阿南：你要的讲接生的书，不过书中讲的是怎么给人类接生？六哥，你也知道妖族和人族的构造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玟小六：你说的也蛮有道理的，适合人类的接生方式未必适合妖族，我在琢磨琢磨。小晚，你果然是我的福星，六哥谢谢你的提醒，我先走了。

阿南：六哥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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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怎么了？我刚刚好像听到串子和麦麻子的叫声。六哥，你们这出什么事了？

#玟小六：没事。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阿南被吓得后退几步，躲在老木身后。

阿南：（指了指床上的乞丐）这鞭痕、刺伤、烫伤，烙铁印，伤成这样还活着呢？谁送来的？

老木：还谁送来的？捡来的。

阿南尴尬的挠了挠头，看了看还在气头上的老木，没有说话。

他心虚，毕竟捡人这事还是他起的头。

玟小六就是他捡回来的，除了老木，麻子串子都是他捡回来。

把人捡回来后甩手扔给老木，之后麻子、串子便一直由老木照应着。

老木：你学什么不好？学阿南捡人的毛病，竟挑不好的学。

床上的人整张脸青紫，肿如猪头，完全看不清五官，大大的头，配上没有一两肉的芦柴棒身躯，怪异得可怕。

玟小六扯开褴褛的衣衫，或者该叫碎布条，男子的身上全是交错的伤痕，有鞭痕、刺伤、烫伤，胸膛上还有一大片发黑的焦皮，显然是烙铁印，因为身上没肉，肋骨根根分明，那焦煳的皮松垮垮地浮在肋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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