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你总说,天下人负尽了你。你师父对你不好吗?百里东君对你不好吗?我王叔对你不好吗?”萧楚河站在青云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叶鼎之。
“我皇爷爷做的最错的两件事,一是收留了叶羽,二是没有将叶家斩草除根。”
若是没有收留叶羽,并且给他手握重兵的机会,换一个人去北阙战场,就不会有天外天,更不会有魔教东征。
若是当初以谋逆之罪屠尽叶氏九族,而不是放任叶鼎之逍遥在外,天外天也不会有那个底气来一场魔教东征。
“时至今日,百里东君,王人孙,叶小凡,甚至连琅琊王……”萧楚河今夜第一次抬眸看了一眼角落里的萧若风,随后迅速移开双眼,“他们都不想你死。”
萧楚河突然提高了声音,眼眶猩红,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血腥味,几欲作呕,“可是,你们自己回头看看,血流成河,尸骨成山。不知你们夜深人静,是否会听到百姓的哀嚎。”
“你们一场兄弟情深,我北离百姓就该受这无妄之灾吗?”
“你们谁都说他可怜,可人生在世,谁不可怜?”
“有些人辛劳一生,最终连温饱都不能解决;有些人满腔抱负,忙碌一生却碌碌无为;有些人拼尽全力,只想活着却含恨而死……”
“他们不可怜吗?”
“就因为他可怜,别人的师父同门就该死,别人的朋友亲人就该死吗?”
“他们只是想要守护自己的家园,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亲朋,他们就只是想活着,都这么困难。你自己说说,到底是谁可怜?”
明德帝将情绪激动的萧楚河揽进怀里,轻声安抚,慢慢的萧楚河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就因为萧楚河自己上过战场,所以他见过那些将士为了身后的黎民,为了身后的疆土杀红了眼的模样,即使力竭也要拼着最后一口气用手中的长刀划破敌人的喉咙。他们这么努力的守护着这片土地,想要为自己的妻女护住一片净土,而这些人,就为了一句兄弟情义,竟然就置万千黎民的性命于不顾,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想要放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们的努力,他们的性命,在他们眼里好像就是一个笑话。
“今日,你们保不住他,叶鼎之必须死。”
“楚河……”萧若风欲言又止。
“琅琊王莫不是还想要为这个逆贼求情?你对得起你身后的黎民吗?”
看着琅琊王纠结的模样,萧楚河心情有些复杂,“王叔,有时候我真的想刨开你的心看看,看看他到底长在哪里。”
“为什么世人的心都是偏的,只有你,心刚好长在了胸膛的最中央,不偏不倚。”嫡亲兄长不想辜负,学门同窗也不想辜负。
“世间安得双全法,可是你总想尽善尽美,顾得周全……”即使,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就连未及冠的儿子都可以舍得下。
“你似乎有些狂妄了,现在的你,还不能决定我的生死。”叶鼎之皱着眉,眸色阴沉。
“鬼仙境,真的很厉害。但是,你怎么确定我刚才展示出来的实力,就是我的全部呢。”萧楚河嘴角含笑,语气温和,丝毫看不出两人是在讨论生死之事。
“今日我敢来,就说明我有必胜的把握。”
“洛首领,你也该现身了吧!”
叶鼎之抬起头,握剑的手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文君。”
叶鼎之痴痴的看着站在洛青阳身边的女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想说话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易文君便也这样看着他,相视无言许久之后才终于颤抖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这件事情也该有个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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