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河慵懒的靠在榻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击着手中的青玉竹节杯。
萧楚河:南诀使臣?
另一侧的萧凌尘支着脑袋,手中握着一把白玉骨扇,缀着玉石的流苏叮咚作响。
萧凌尘:说是,恭贺新帝登基,约莫月底就到天启了。
萧楚河:无事献殷勤。
察觉到萧楚河的目光,萧凌尘不动声色的将扇子合起来,悄悄的收进袖子里。
萧凌尘:谁知道呢。
萧楚河冷眼瞧着萧凌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作,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谁稀罕他那破扇子。
萧楚河:接待南诀使臣一事,就交予琅琊王负责,如何?
萧凌尘:萧楚河。
双目陡然撑大,难以置信的光芒闪烁其中,他一个武将,做什么要给他安排一个礼部的活。
萧楚河:放肆。
语气十分严肃,脸上却带着戏谑的笑。
他堂堂北离皇帝,能缺一把扇子?
至于跟防贼一样防着他吗?
萧凌尘:哼。
重新从袖中掏出的白玉骨扇又被摇的叮当作响,萧凌尘懒懒的躺在榻上,破罐子破摔,这活,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干的。
萧楚河:过几日,师父就要回来了。
旁边清脆的声音一顿,接着又轻轻响起。
跟他斗?
萧凌尘怕什么他最是清楚不过了。
最后会心一击。
萧楚河:姬雪也来。
萧凌尘:萧楚河啊萧楚河,你好得很。
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知道你所有的糗事和你所有的软肋。
萧楚河:多谢琅琊王关心,我身体好得很。
话锋一转,萧凌尘看着萧楚河笑得暧昧。
萧凌尘:据说,这次敖玉也会跟着一起来。
三年前,南诀派遣使臣议和,南诀太子差点被当做人质扣在北离,而差点小命不保的敖玉却天天缠着萧楚河,问他是怎么认出他的,被萧楚河狠狠地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最后启程回南诀还是被抬着上的马车。
而没有得知答案的敖玉却仍旧不死心,这三年书信礼物送了无数,萧楚河却连一封都没有打开看过,而那些礼物都被送去当铺卖了,他还得过几千两银子。
萧楚河:与我何干。
萧凌尘:你说,他这次来,是为了谁呢?
萧楚河:既然是恭贺新帝登基,自然是为着我来的,莫非琅琊王有其他的人选?
笑里藏刀,萧凌尘此时只能想到这一个词。
萧凌尘:没意思。
萧楚河:你有意思?
萧凌尘:那当然。
臭屁又自恋的琅琊王继续将那把折扇摇的叮当作响。
萧楚河:那怎么这么多年了,姬雪还不是愿意做你的王妃。
一针见血。
果然,只有最亲的兄弟才知道刀往哪里扎最痛。
萧凌尘:你还好意思说我?长这么大了,你有过喜欢的姑娘吗?
萧楚河: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天启风云未歇,却一心只知风月。
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轻轻瞥了萧凌尘一眼,嘴角带着若有若无嘲讽。暂且不说他不喜风月,就是这几年噩耗接踵而来,几乎让他应接不暇,哪里还有闲心去考虑儿女情长。
萧凌尘:你快十七了。
萧楚河眯了眯眸子,没有接话。
是啊,他还未到十七呢,寻常人家十七岁的少年在做什么?还在父母膝下承欢享乐,亦或是在与心爱的女子花前月下,可是,他却已经肩负起了帝王之责,要在朝堂之上独当一面了。
整个北离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人身上,他无路可退,即使前面等着他的是悬崖绝壁,他也不能回头了。
萧楚河:此次的事有些棘手,我会让师父时刻观察着他们的动向,你,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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