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十年春,南诀来犯,琅琊王出征。
南诀来势汹汹,就算是身经百战的琅琊王亲上战场,一时间也难以取胜,南诀来势汹汹,这场战争僵持了快两年了。
天启皇城。
这个月的战报还未送来,百晓堂那里也没有任何消息,这一切,都让他心惊胆寒。
萧若瑾:小十四,孤今日有些心慌,你替孤再去一次百晓堂。
明德帝拿起奏折,想让自己忙一些,忙起来或许就不会想这么多了,但是一份折子看了半盏茶的时间了,他一个字都没记住。索性放下折子,吩咐兰月侯再去打听一下南诀战场的消息。
兰月侯:皇兄莫急,臣弟即刻就去。
明明外面艳阳高照,明德帝却无端的感觉到冷,自内而外的冷,就好像那一年,在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一样的冷。
萧若瑾:若风……
南诀战场。
厮杀声四起,整个旷野间充满了刀剑相击的刺耳响声,震天的声浪中夹杂着哀嚎声,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四野肃杀,血染大地,人间炼狱。
满身血污,杀红了眼的士兵拼死举刀猛挥,做着最后的搏斗,喉咙里滚出野兽般嘶哑的怒吼。
“报,第四小队全军覆没……”
“报,凌将军要求增援……”
“报,左翼将军战死……”
“报,第五骑师团伤亡惨重,已无力再战……”
落城像是个无底洞,吞噬了一个又一个精锐的团队,无数士兵就此丧生,双方却还僵持不下。
萧若风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上过的战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从未有一次是像这次一般,死伤惨重,历时近两年,却还看不见一点结束的影子。
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
萧若风无力的躺在血污之中,他真的太累了,已经顾不得地上的泥泞的血泥和糜烂的尸块,好疼啊,身上大大小小的不知有多少道伤痕。
萧若风:哥哥……
那年,你拼死救回来的弟弟,如今还是要走了。对不起啊,让你白费了一番力气,只是,真的还想再见你一面,真的很想再吃一口你亲手做的长寿面。
身上这么多的伤痕,也不知师兄带我回去的时候会不会帮我清理一下,若是哥哥和那两个小崽崽看见了,不知得有多心疼,都那么大了,若是哭出来,那可就太难看了。
看着西沉的的金乌,以及天边即将归巢的倦鸟,萧若风疲惫的合上双眼。
只是,他都看不到了。
明德十一年冬,琅琊王战死疆场,北离险胜。
百战百胜的琅琊王,死了?就这么死了?
又一次,百里东君醉死在东归酒肆。
司空长风站在登天阁,望着西南方,吹了一夜的冷风。
唐怜月握紧了手中的玄武令,说不出一句话。
怪不得,此次出征,要特意绕路来看他们。他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此次出征惊险万分,所以才教他们护着萧楚河。
……
琅琊王的棺椁是跟随大军一起入城的。
明德帝带着萧楚河与萧凌尘在瑟瑟秋风中等了四五个时辰,终于看见了琅琊军军旗。不同于以往的每一次,那面军旗没有随风扬起,像一团熄灭的炭火,只能看见星星火光。
这一次,天启城百姓依旧挤满了街道,只是这一次没有鲜花,没有欢呼,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
满城肃穆,时不时就有几声呜咽声传来。
推开棺木,琅琊王就静静地躺在那里,面色惨白,眉睫上还挂着冰霜。
萧若瑾:若风……
那一年,萧若风病重,他的脸色也是这般苍白,他浑身上下也这么冷,他怎么捂都捂不暖。
突然,一股腥咸的液体从嗓子里涌出,“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又是一阵混乱。
————
萧若瑾:小十四,若风呢?有他的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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