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离上将军程洛英的军队,眼看着那座威震天下的城池就在眼前了,却被一袭绿衫拦下。
她的身后,几千名弓弩手将手中的弓弩对准了前方。
王离天军,天机弩阵。
叶若依看着程洛英远去的身影,轻轻笑了一下。
叶若依:想必程叔叔现在一定在心里咒骂着我父亲吧。可他也没想到,自己其实骂错了人。有时候,侍奉的人太厉害,我这谋士实在显得多余了。这盘棋下得很大,但谁是下棋的人,还没有结果呢。
天启城。
“只是没想到,我们最后依托的,却是一个废物。”
“废物?当年你们为了一己之利,利用我父帅的军威和民心,强心将他推向皇位,以至于君臣不合,朝野震乱。我父帅为了大义最后赴死,你还想着让我最后助你们故技重施?”
“卷轴上本就写着琅琊王的名字,他就应该是皇帝。”
“笑话,只听说过有人想当皇帝的,没听说过有人一定要当皇帝的。我父帅不喜欢那个位置,他就是不做,你又能如何?我也不做,你又能如何?”
“几个太监,还想着能搅动多大的风云?我来天启,只为杀想杀之人,浊清死了,你们几个也该死了。”
皇宫之内,平清殿之前。
兰月侯收回长刀,浊森的头颅滚落在了地上。
萧楚河伸出一棍,那一棍直接贯穿了浊心的胸膛。
而唐莲的万树飞花,将试图偷袭明德帝的浊洛公公打成了筛子,像是一块破布软软的倒在地上。
三位前任大监,终于尽诛于平清殿之前。
明德帝自萧凌尘入宫门时睁开了眼睛,感叹了一句,初次之后,就如同一尊雕像,静静地坐在那里。前朝三位大监出手的时候,他没有睁眼,瑾威谨言叛变的时候他没有睁眼。直到此时,他才睁开肿胀的眼睛,语气满是颓然,又似乎满是如释重负。
萧若瑾:楚河,宣旨吧。
萧楚河从袖子中拿出早就放好的旨意,是明德帝昨晚给他的,他不曾打开,更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但此时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萧楚河:明德十六年,琅琊王谋逆之案。属孤误判。
萧楚河内功浑厚,朗声念道,在场众人无一不听得清清楚楚,他们抬起头,望向明德帝,猜不透此刻的他,接下来究竟要说什么。
君臣错位,天灾难测,政权危难。只有这三种极端的情况下,帝王会颁布罪己诏,自省过失,以告天下。但罪己诏的颁布极为慎重,因为帝王的过失会被人一字不落地写在史书之上,最后流传千古。北离自开国以来,从来没有一个皇帝颁布过罪己诏。
萧楚河:琅琊王萧若风为国为民,殚心竭虑,却惨遭奸人所害。现奸人已然伏法,旧案昭雪,赐其谥号‘达’,重入太庙,香水十年盛之不断。其子萧凌尘承其爵位,袭琅琊王,赐宣武将军,可重召琅琊旧军,并三军之外,直隶帝王。孤听信谗言,误杀爱弟,愧悔无地,每三日,赴太庙香奉,至死方休。
萧凌尘抬头望天,这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等今日这一刻,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并不开心。逝者已逝,痛苦的却是他们这些活着的人。若不是害怕会被琅琊王一剑给劈的神魂俱灭,他真想抹脖子下去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将他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留他一个人处理这么大个烂摊子。问问他,是不是在他眼里,儿子和侄子,永远就比不上他哥哥的江山安稳,比不上这万千黎民。或许,四年前,他就该知道答案,这四年,不过一直是在庸人自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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