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她的光芒耀眼夺目（一） (2-1)

移开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张启山随之坐下。

这是文墨雅第一次来梨园看他演出，二月红努力将心思放在演绎中，力图向文墨雅展示戏台上优秀的他。

而事实是文墨雅能看出戏台上的演员唱得很卖力，遗憾的是她欣赏不来，因为根本听不懂。不过这不妨碍她对演员施以赞赏的目光。

二月红抑制住上扬的嘴角，侧头回应搭档的台词。

一个小时过去，戏终于散场，在士兵的注视下，看客们自觉有序往园外走。二月红妆还没卸便走下台来，张启山和文墨雅同时起身。

二月红：“你怎么来了？”

视线落到文墨雅身边的陈皮阿四身上，二月红问道。

陈皮阿四：“我......”

陪文墨雅过来不过是私心作祟，陈皮阿四自知理亏，加上对这个师傅仍存敬畏，于是低头不敢回复。

文墨雅：“是我让他陪我来的。”

文墨雅出声为陈皮阿四解围。

文墨雅：“我去红府找你的时候正好碰到他，就让他送我过来。你生气了吗？”

文墨雅这么问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怪陈皮阿四，那就是生她的气。偏偏她用的疑问句序，一下就把自己放入弱势地位，让人完全气不起来。

二月红怎么舍得生她的气，无奈叹口气，随便两句把陈皮阿四打发走，这才看向在旁边站了很久的张启山。

二月红：“佛爷，刚才多谢解围。今日怎么有空到梨园听戏？”

张启山看了文墨雅一眼，二月红下意识跟着他一起，文墨雅呆了一下。

文墨雅：“有什么事不能让我听见？”

二月红大概意识到张启山说的事有危险，便没接她的话。一时没人回答，文墨雅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识相转身去了后台。

二人并未聊多久，二月红很快就来后台找她。

二月红：“小雅，你怎么过来了？”

文墨雅不太喜欢观察不到说话人的表情，因为这样她就没办法从脸上分析人物心理。

*

二月红脊背挺直，端端正正坐在梳妆台前，感受着脸上轻柔冰凉的触感。那是文墨雅利用智脑查阅资料制作出的简易卸妆水，加上一小片棉布搞出的效果。

文墨雅：“丫头的病越来越严重，听说北平的新月饭店有一株鹿活草过段时间会拍卖，我想去碰碰运气。”

见时机差不多，文墨雅放下手里的棉布，开门见山。

二月红：“鹿活草？北平？”

原来她不是为他而来，他在奢望什么呢？

火热的内心慢慢归于平静，担忧之下二月红情不自禁拉住了她的手，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文墨雅读出了他的心理，经过超统的测试，她终于知道当爱没有回应的时候，发散爱的人就会因为累而放弃。

在没吃到二月红之前，她不能让他的爱消散。当然，吃到以后就无所谓了，她又不是什么爱情善人、道德卫士。

二月红的手被回握住，他看见心上的那个人仿佛开窍般凑近他。虽然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但......

他脸颊的温度缓缓上升，眼睫轻颤，微微闭眼，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文墨雅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以她的人设而言，时候尚早。有时候突兀的亲近可能会起到反效果效果，况且他们还没到那一步。

所以她只是将头靠在二月红肩上，手臂环过他的脖颈，轻声阐述自己的一部分计划，展露一小点柔情。

文墨雅：“丫头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不会丢下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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