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眼见为实 (2-1)

张启山：我一眼就看出刁蛮任性是她的假面（骄傲脸）。

张启山和文墨雅的初见充满了戏剧性。

见到她之前，张启山已经听说过不少关于她的奇闻。

是的，“奇闻”。

作为一个女子，她真的做了太多称得上惊世骇俗的事。比如接济穷人、开办女校、收留无家可归的妇女和儿童......

因此即使传言说她骄纵刁蛮，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思想和品质超越了世间大多数男儿。

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她产生交集，正如他没料到会在茶楼请客时看到一出好戏，让他对这位娇小姐产生了些许兴趣和好感。

***

民国封建陋习残余甚多。

文墨雅见过亲生父母把六岁的孩童卖给大户人家当娈童，只为换两袋大米；

见过一事无成的男人对做针线活养家的妻子非打即骂，险些将妻子打死，妻子却不能反抗；见过妙龄女子因一时不慎被人看了脚，就须得嫁给那半死不活的糟老头子做妾。

祂看到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事，这是YQT27星云的科学家们不曾输入到祂的资料库里的。即使祂不具备三观这种东西，也无法理解。

好在祂的创造者虽然并不在意祂所被投放星球的土著人的死活，却也给祂设置了非必要、不参与的可更改程序。

意义不大，但最起码不会让祂在这种情况下助纣为虐。

而作为Queen1第一个世界化身的文墨雅，在经验不足的前提下，她只能谨慎地选择正派阵营，因而就不能对这些不利于文明进步的情况视而不见。

比如现在——

“哐哐哐”

街道上响起急促响亮的敲锣声。

“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喂！新鲜干净的小姑娘，今日出阁，各位老爷们多多来捧场啊~”

经验丰富的人伢子背着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沿街吆喝着。

这是楼里的传统，被送进青楼抵债的良家女子到了卖初夜的时候，就会被人伢子背在背上叫卖。

人伢子脸上只剩麻木，围观人的脸上亦是。

恶劣下流的视线在女孩儿清秀的脸庞、瘦弱的身躯上反复留恋，把人吓得瑟瑟发抖。

丫头惊恐的目光在人群里划过，默默祈求有人伸出援手，她愿意一辈子当牛做马来偿还。

“嘿，龟公，这女的一晚怎么卖啊？”

街边有人搭话。

人伢子连忙回道：“不贵不贵，一个大洋。”

“一个大洋？你抢钱呢！”

“哎呦老爷，您看这小丫头长的多水灵？年纪小又是初次，真不吃亏！”

三言两语间，女孩儿的贞洁便像一件廉价的商品般被敲定。

文墨雅：“等等！”

一道清亮柔婉的女声插进来，女孩儿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望去。

被人搅了生意，人伢子一脸不爽，转头看清来人后立马扯出一抹谄媚的笑：“呦，原来是文大小姐！”

不论名声好坏，至少文墨雅的名号是挺管用的。人伢子话一出，人群纷纷退后，给她让出一条通道。

文墨雅：“这丫头我买了，你开价吧！”

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文墨雅径直穿过通道，冲人伢子高傲地扬起下巴。

这就是丫头和文墨雅的初遇。

是仙女下凡来救我了吗？她想，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天、这个场景，也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越过黑暗走到她面前救下她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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