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十分宽阔,眼前就是一片树林掩映下的湖泊。
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漏出,洒在沥青路上。
微风吹动树影,湖面也跟着起伏起涟漪。
马嘉祺今天换了一身黑色衬衫,戴着金丝边眼镜,脖颈处多了个海蓝色吊坠。
江知晓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马嘉祺:(用惯常的眼神看了江知晓一眼,语气平淡)嗯。
随后他看向月光下粼粼的湖面,开始问起了与电话里所说的毫不相关的话题。
马嘉祺:你昨天去了发布会,对吗?
江知晓:……是的,因为工作,所以去了。
江知晓不知道为什么马嘉祺会问起这个。
也许是因为自己发了一条朋友圈。
马嘉祺:(看向她)我的朋友在发布会现场,他告诉我有一个女孩拿了医药箱去包扎伤口。
马嘉祺在撒谎,但他的神色很平静。
听到这话,江知晓心中一惊,却又转念一想,或许是和昨天可可死了的事件有关。
江知晓:马警官是想知道什么?
马嘉祺:你受伤了是吗?
马嘉祺的眼神充满探究和质疑,江知晓下意识动了一下右手,强撑笑意。
江知晓:是……没什么大碍。
身为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马嘉祺轻易地发现了江知晓谎言的破绽,他总是用这种方法审讯初犯的拒不承认罪行的犯人。
虽然他并不想用在她身上。
江知晓:(把右手向后移了移,掩藏在裙摆后)
对面人却是知道她的动作,先一步拽出了她的手。
江知晓:(震惊)
干净白嫩的手没有一丁点儿伤口,马嘉祺只是看了一眼,把江知晓的手放下。
江知晓:(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马嘉祺:为什么要说谎?
马嘉祺的面色依旧如初,没有责怪,他没有生气。
江知晓:我只是…只是…
江知晓吞吞吐吐,不知该怎样描述昨天的事情。
自己能向马嘉祺解释清楚吗?又或者,马嘉祺会调查刘耀文和丁程鑫吗?
一时间,她有些沉默。
马嘉祺只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可可会自杀?
江知晓肯定是知道答案的。
江知晓:你可以告诉我,你这是例行公事,还是个人名义问出的问题?
马嘉祺:这个案子不归我管。
马嘉祺:我上次说的,不让你相信我,是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马嘉祺:这一次,你可以相信我。
江知晓:那你相信我吗?
江知晓脱口而出,如果马嘉祺不信的话,事情又会向什么地方发展呢?
马嘉祺:我相信。
和他的话语声一起落下的,还有一片树叶。
马嘉祺拂去江知晓发上的叶片,可江知晓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思考良久,两个人一起坐到公园的长椅上,江知晓便把昨天的事情娓娓道来。
江知晓:这两个人都救过我。
江知晓:我不想成为白眼狼,却又害怕你知道后,那些人对你也下手。
江知晓:(低下头)我的世界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充满暴力和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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