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泪的话难得勾起了白泽的回忆,尾巴下意识地裹紧了小夭,小夭的身体在诅咒发作的时候是最冷的。
虽然在长久的休养中,小夭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经历这样的状况,但下意识的反应还是已经形成了。
白泽拨弄着自己那略微不安分的尾巴,思索着开口:“准确讲,应该是还在母亲腹中的时候就已经……”
吊人胃口的话还没说完,月夜的眼刀就已经投射过来了:“你是真不怕他现在醒过来吗?”
被月夜提醒后慢慢耷拉下去的白泽摆着一张脸,在这一点上,他一直是与小夭持不同意见的。
只不过谁也没说服过谁。
“一昧的逃避又不可能解决问题,一直憋着还容易产生心魔,还是说他们也是不能……”未完的话给咽在白泽嘴边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他扭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龙皓晨。
虽说的确是长得一模一样,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可论起亲密程度,那就远不及几乎天天跟在身边的他了。
小夭都没怎么跟自己细说那些糟心事,不跟他们说也是应该的。
“既然是在母亲腹中就有,那为何我没事?”龙皓晨直勾勾地盯着白泽,他不是傻子,他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被分开的真正原因。
可究竟是什么才会到演变成心魔的地步?
“这个嘛,理论上我能直接告诉你,但感情上,我更倾向于你直接去问那位魔神皇。”白泽耸耸肩,当年的具体情况小夭其实也没告诉他多少,不过出于契约,还是给他深挖出了一点,即便只有寥寥数语也足够让他从中猜出不少消息。
况且后来枫秀把他单独拎走干苦力的时候也讲了点关于人小时候的事。
白泽也推演出了个大概:“怎么说也是他一手把人救回来的,估计没人比他更清楚。”
这一句话直接让一众人陷入另一局面的沉默。
月夜:……这小子真是油盐不进啊。
她都已经想好小夭醒过来之后,他要怎么修理嘴巴把不住门的白泽了,很难想象小夭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若是月夜看过小夭和白泽在魔神宫的日常或许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甚至还会理解。
小夭和白泽是属于说着说着就会打起来,且有时是毫无征兆的那种,这也是他们独特的相处方式。
不过一般情况下,只是小夭在单方面痛殴白泽。
白泽有时候确实是在故意惹怒人的,一直都带着病气的小夭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像个活生生的人或者说有点人味。
于是在惹人生气这方面,他向来是乐此不疲的,至于被小夭当成沙包打。
无所谓,再多来几下他也不会坏,他又不是不经打。
至于等小夭醒来后会不会揍他。
笑话,说得好像没这事他主人就不会揍他了一样,他白泽不过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多给了一条理由,像他这样主动给人找理由打的可不多了。
白泽是乐得自在了,也不管一边各怀心思的几人。
月夜揉着太阳穴,转身向山下休息的阿宝他们而去,她觉得有必要和他们重新商讨一下对策,老底都快给白泽掏空了。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
小夭感觉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他像是被无形的手裹挟着拖拽进了冰凉的海水里,挣扎不得被迫下潜。
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被病痛所纠缠的小时候,几乎被淡忘的过往再一次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
在跟黑衣人相斗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诅咒卷土重来的准备,无非是疼痛而已,早就经历了不知多少回,也不差这一次。
只是,他还是有些低估了那些回忆带给他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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