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衣环顾一圈,目光落在慕声身上,随后又扫过倚在石桌旁昏昏欲睡的璟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举步走了过去。
“好俊的身手啊,阿声。”
柳拂衣走到石桌前,语气带着几分真心的赞赏,目光却带着探究。他的目光转向璟雯,见她似乎没怎么注意到自己,不禁轻笑一声。
“璟姑娘也在啊,真是巧。”
璟雯闻声微微抬眼,睡意未消地“嗯”了一声,没什么精神搭理。
柳拂衣毫不介意,回过头,冲着还在练武的慕声说道:“怎么样,要不要切磋一下?点到即止,放松放松也好。”
慕声的动作微微一顿,似乎早已察觉到柳拂衣的到来。尤其是见他径直走向石桌,还毫不避讳地坐在璟雯旁边,他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拳风骤停,转身收势。
“不必了。”慕声冷冷地看了柳拂衣一眼,声音里透着几分疏离,“柳公子是闻名于天下的大忙人,何必耽误时间。”
柳拂衣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无奈:“阿声,同行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如此见外?”
慕声沉着脸,走向石桌,径直坐在璟雯和柳拂衣中间的空位上。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却显得格外自然,用身体完全遮住了璟雯的身影。
他微微侧身,直视柳拂衣,眼神凌厉,毫不留情地开口:“既然如此,那我就问个不见外的。柳公子,请问你打算缠着我阿姐到什么时候?”
柳拂衣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白怼得一愣,随后轻笑出声。他目光复杂地看了慕声一眼,似乎在权衡什么,却没有立即回答。
璟雯原本半梦半醒,听到这一句,顿时清醒过来。她偷偷瞟了慕声一眼,心里感叹,
慕声这脾气是真一点都不藏着掖着。璟雯捂嘴轻笑,却什么也没说,只静静旁观着。
慕声的眼神冷若冰霜,拳头在袖中紧了又松。他自小便对人心存警惕,尤其是对柳拂衣这种对阿姐有所图的,他几乎可以确定,对方接近姐姐慕瑶,绝非单纯出于善意。
“他会不会是冲着《百妖山海图》来的?”这个念头在慕声心中挥之不去,令他的目光越发冷厉。
柳拂衣似有所觉,转过头来,笑意不减地对慕声说道:“阿声,你盯着我看什么?莫非是觉得我有什么不妥之处?”
“我盯着你?柳公子真是会说笑。”慕声冷冷一笑,话虽带讥讽,眼神却一如既往的防备。
柳拂衣见状,也不恼,依旧是一副温和模样。他轻轻摇了摇折扇,仿佛全然没有将慕声的敌意放在心上。
就在两人无声对峙之际,慕瑶的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
只见慕瑶面色苍白、神情慌张地跑了出来,衣衫似有些凌乱,显然是匆忙之中连整理都顾不上。
“阿姐?”慕声察觉不对,连忙上前一步,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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