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湖面上的景象越来越紧张,战斗已经迫在眉睫。
烟凌霞的身影与雨生魔交错在水面上,两人的气场瞬间爆发,空气中仿佛凝固了,暴雨未曾减弱,反而愈加猛烈。
竹筏轻轻晃动,水面上的涟漪更是加剧了双方之间的对抗气氛。
而在岸边的白琉璃静静地看着他们,她紧握油纸伞,看来分别之日快到了。
烟凌霞跪在木筏上,胸口的伤口鲜血淋漓,她捂住伤口,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雨生魔,眼中流露出不甘与无奈。
“我败了,”她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某种难以抑制的颤抖,“可你却要死了。你求得,不该只是这个南决第一高手的虚名。”
雨生魔收起手中的剑,眼中没有一丝得意,只有深深的疲惫和痛苦。“我从来不求这样的虚名,”他低声回应,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失落,“即使世间都这么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好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晃了一下,脚步踉跄,似乎连站立都变得困难。
叶鼎之见状,心中一阵猛地抽痛,他急忙冲上前去,扶住了雨生魔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师傅!”他的声音带着强烈的焦急与担忧,眼中满是无法言喻的情感。
虽然白琉璃早已从旁透漏过一些信息,但他没有想到,现实来的如此迅猛,他还是钝感无错。
白琉璃也忙不迭地上前几步,眼神复杂地扫过两人,虽然她面容依旧冷静,但眼底却闪过一丝隐忧。
雨生魔稍微站稳,转头看向叶鼎之,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安慰。
“徒儿,我不让你看那最后一剑,”他轻声说道,“不过你还是看了。”语气中没有责备,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释然。
叶鼎之的眼眶瞬间湿润,哽咽着低声开口:“师傅……”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悲伤与悔恼,他的手微微颤抖,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徒儿,别难过。”
雨生魔温声安慰道,“也不要去找烟凌霞复仇。”他轻轻地拍了拍叶鼎之的肩膀,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哀伤。
“我练魔功这么多年,身体早就反噬得差不多了。就算今日不来此求死,我也活不过半年。”他微微低下头,仿佛在自嘲,也仿佛在告别这个久居的江湖。
他顿了顿,接着说:“这一路,我一共出了十三剑,每一剑,都是对你的指点。我身为你的师傅,最后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雨生魔的目光渐渐柔和,虽然语气平静,但却透着深深的疲惫,“徒儿,我不希望你看最后一剑,是因为我不想你步入我的后尘。但既然你看了,那就要当得起这一剑的传承。”
说着,雨生魔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叶鼎之。
“我给你留了一封信,信上有地址,你去按照这个地址去寻师傅,给你留了一份礼物。”
叶鼎之紧紧握住信,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与感激,“多谢师傅,鼎之记住了,定不负师傅所托。”他低下头,语气充满了坚定与不舍,仿佛承诺着某种无声的誓言。
雨生魔轻轻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抹微笑,他的目光转向白琉璃,眼神中满是期许与托付。
“北方有个老头,我这辈子都没打赢过。你要争口气,赢了他的徒弟。”
说完,雨生魔将叶鼎之拉到白琉璃身侧,轻轻地将叶鼎之的手放在白琉璃的手中,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深深的信任。
“琉璃姑娘,鼎之以后就多拜托你了。”
白琉璃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她看向雨生魔的目光中,带着无声的决心和承诺。
“前辈,放心,我会照顾好鼎之的。”她的话语平静而坚定,似乎从中传递着某种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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