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光渐暗,袁善见终于踏进了自家府邸,刚推开门便见一深衣中年男子正撑着脑袋在桌旁打瞌睡。
“杨先生。”
杨司空睁开双眼,有些开心:“你总算回来了。”
二人相互行完礼仪后,杨司空开门见山:
“只需你首肯,我立即帮妹子与你交换庚帖,你放心,我瞧这都城就再没有女娘比我妹子更适嫁你。”
“看来先生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袁善见提起唇角淡淡道。
杨司空一愣:“你这是何意?”
当然,袁善见并未将那句话说全,毕竟对方于他而言本就是外人,没必要将诗会一事告诉他。而是双手将一卷书简递过去。
杨司空喜滋滋接过,打开瞄了一眼:“这…这不是我赠予你的书简吗?” 他有些狐疑:“莫非…与我不再往来了?”
袁善见答得诚恳:“先生赠予我书,我自也要投桃报李,特标出几处谬误,以提醒先生,若能多在学问中添点心思,少对别人婚姻之事指指点点,就不会再有这些疏漏了。”
一番话,以此提醒对方才不配位。气的杨司空拂袖离去:“你…不识好歹!”
闻讯而来的管妇急了,走进内屋劝道:“听说这杨司空是城中有名的大儒士,家中妹子,容貌清丽,性情恬静温顺,可谓是才貌双全,这公子怎么把人给气走了?”
袁善见不在意: “无妨,今日之事,他也没脸跟别人提。”
管妇关心道:“公子,我听阿福说公子今日在四溢堂将魁首让于一位小娘子,可是有此事?”
见袁善见回过眸子,管妇续道:“公子今日的题若无人可解,便是顺理成章夺得魁首,同以往一样,可今儿特意在人前举荐了那位小娘子,如此将魁首让于她了?”
袁善见不慎在意:“并非是让,而是她应得的。”
管妇抓住重点:“我从未在公子的口中听过对他人有这般高见,可是对那位小娘子有意?”
袁善见眼底掠过惊慌:“我…我何时对她有意?”
管妇苦口婆心:“公子,夫人都不过问你的婚事,按说,我也不该提,可我终究是看着你长大的,心中难免有些牵挂,公子今年也二十有一了,究竟准备何时婚配啊?”
袁善见反驳:“谁说人一定要婚配的?阿父与阿母成亲二十多年,可整日也说不上半句话,如果成婚后的日子如此无趣,我宁愿不婚。”
管妇叹了一声:“难道这世上女娘竟没有一位能让公子觉得有趣,想与之婚配吗?可我听说公子今日似乎在四溢堂和那小娘子多说了几句,还特意请人家吃了茶点。”
“我那哪是请的…”我分明是被坑的,袁善见并未将后半句说完恰时闭上了嘴,眼神躲闪,开始反问:
“遇见有趣的女娘,就一定要与之婚配吗?”
“婚姻于家族而言是锦上添花,于女子而言是依靠攀附,可于我而言,从小到大看的都是凑合罢了。半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我袁善见从来都不做。”
阿福适时端着茶走进,小声叨叨:“变着法子的送玉簪,公子你就嘴硬吧你!”
袁慎见心思被拆穿,瞪:“你说什么?”
阿福一惊,连忙改口:“我是说咱明日拿什么送给裕昌郡主的生辰礼啊?”
(作者君:“我愿奉善见公子为嘴强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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