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虽然被葛氏耽搁识文习礼一窍不通,但她又不傻。
“你打听我阿娣做什么?”
袁善见意图被人识破不甚在意摇了摇扇子:
“那夜她不慎被困火场,在下作为大师兄前来关心一下小师妹也是应该的。”
程少商点点头:“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她不在。”
“她不在?”袁善见一愣。
“是啊,被凌将军带走了,说是有要事。”她又是咬牙切齿道:“依我看阿娣定是在凌府受委屈。”
“凌府…凌不疑!”那可是人人避而远之的活阎王啊!
袁善见急了忙追问:“凌不疑有何事需要带她去?”
程少商本就不耐烦:“我又不是凌不疑,袁公子若是好奇自己去问那阎王便是。”
见对方欲走,袁慎见罢反问道:“怎么,女公子是不欢迎袁某?”
“袁公子大驾光临,小女怎敢不欢迎,家父阿兄,都在九椎堂,袁公子大可前去一叙。”
“可我是特意来寻女公子你的。”袁善见道。
程少商皱了皱眉:“我都已经告诉你阿妹被凌不疑带走了,你还想怎样?”
袁善见知晓今日那丫头不在,倒也是个好机会。于是他伸出黑羽扇将对方拦了下来,“你这般转身就走,便是程府的待客之道吗?未免有些失礼吧?”
“你我素不相识,两家又无就交,袁公子将我挡在此处,这才是失礼吧?”程少商看出对方所想,直言不讳道:“公子不妨有话直说。”
见目的达到,袁慎扬唇,“好!快人快语,善见只想求女公子给令三叔母桑夫人带句话。”
程少商不解:“袁公子要带话,登门向三叔母说了便是。何必要绕这么大一圈子?”
袁善见行了一礼:“内里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缘故,是以只能请女公子烦劳了。”
“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
“赶紧说!”程少商不耐烦地催促。
袁善见无奈:“女公子只消对桑夫人说”
“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登兰台而遥望兮,神怳怳而外淫。故人所求,不过风息水声。”
“即可。”
这么文邹邹的一大段,这不是为难人吗?程少商懵,心中暗自嘀咕,啥?说的什么鸟语???
见对方愣了半天没反应,袁慎问:“女公子是否有为难之处啊?”
“没听懂,方才袁公子说的一句也没听懂。”程少商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袁善见呆住:“……”
程少商没办法:“你能不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去掉?”
袁善见辩解道:“这不是乱七八糟的,这叫赋。”
见此,程少商提议:
“阿娣饱读诗书,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赋的她肯定会,况且袁公子又自诩是她大师兄,既然如此你找她传吧。”
“不行!”
袁善见想也没想直接否决,这若是被那丫头知晓他恩师给她三叔母传信,那还得了?
那以后还不得见他一次轰他一次啊,绝对不行。
袁善见连忙又是改口:“程婠婠不是不在嘛,在下只能找女公子代传了。”
“那袁公子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赋给去掉,只说一句,一句我便能记下。”程少商道。
袁善见嘴角有些抽动,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成,女公子就传——故人牵挂,但求只言片语。”
这传个口信不仅要防着程婠婠搞得跟个做贼一样,还要担心她阿姊没记住,袁慎扶额,他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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