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曲陵侯府,厢房。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映在那张梨花木的床榻上,一片岁月静好。
“听说三皇子那夜抱着咱们女公子可是穿了整条街巷呢,惹得都城多少女娘眼红。”
“那三皇子长得如何?”
“定是俊的,如今他被皇帝派出宫抚恤那夜的伤民,有好些个家世不错得官员都前去帮衬,说不定自家女娘被瞧上就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是啊是啊,我还听说他是皇帝那几个儿子中唯一一个没有娶皇子妃的皇子。”
程幼薇趴在塌上听着窗户外婢女们的拉闲散闷,举着手里那块暗金色的金属扣对着阳光仔细打量。
此物应当是男人腰带间带钩上的装饰物,可阿父和两位阿兄都说不是他们的,想来便是那夜闯入火场救她的人不慎将其挂在了她的头发上。
程幼薇转着那枚金属扣,重复着那婢女的话:“三,皇子。”
这时,程少商和程姎一前一后走近,程幼薇将那金属扣收起:
“阿姊,堂姊,可查到失火的原因了?”
“听说是田家酒楼门前的那些灯笼着火了。”
“什么,灯笼烧了?堂姊你都没见着,那些灯笼上的字谜可有趣了,你若是看到定会欢喜的。”
说着程幼薇拍了拍胸脯:“不过也不用担心,我都记着呢,咱们下次来猜字谜玩儿。”
程姎捏着手帕:“婠婠,灯笼烧了便烧了,你没事便好。”
“我就是不小心呛着了,你看,我已经好了”
程姎忙按住欲下床的人:“你别动,仔细被大伯母瞧见又要说你了。”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女公子,凌将军拆人送来伤药,说是宫里治疗擦伤的良方,保管女公子不会留疤。”
莲房欢快将那小盒子送上前,程幼薇从床上惊坐起:
“谁?凌不疑?”
小女娘惊诧至此,那厮怎会知道她手臂上和脚腕有擦伤?难不成他看到了自己那夜的狼狈样?
再说了,他会有那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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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凌不疑端坐于案桌后,孤傲的眼底毫无焦距。
梁邱起站在下方: “少主公,田家酒楼被烧的毁于一旦,我们的人翻遍了各处,均未有所发现。”
“还有当夜在酒楼的那些百姓,我们查了他们的户籍,都是寻常百姓,未有何异样。”
对方并未出声,只是周身的气压逐渐压抑,远处的光影勾勒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愈发的刚毅。
就在这时,梁邱飞捧着那红漆木盒子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告状:
“少主公,这程娘子太不识好歹了,竟将你送的药给扔了。还说什么,什…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久未有动作的凌不疑终是有了一丝反应,抬起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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