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渐暗,面前的铺子漆黑一片,别家都是灯笼高悬,无一不透着将要过节的喜庆,倒是此处在这长街上略显突兀。
程幼薇朝四处瞧了瞧,沿着街头数了过来,杨楼街一十二号,确实没走错,方才那铺子东家说了,这儿分明是有家打铁铺的,怎得如今这么早便关了门?
小女娘在门边听了半天也不见里面动静,况且今日好不容易才找着机会溜了出来,若是下次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不管了,先将东家敲出来问问便是。
就在她刚抬起右手,手腕却被从后而来的人猛的一把握住,紧接着嘴也被人捂住朝一旁的巷子拽去!
难不成这好不容易出一趟门,就碰到打劫的了?而且这还是在天子脚下的都城,所以只有她这么倒霉?
程幼薇拼了命的去挣扎,奈何身后那人力气大的很,被他锢在怀中半点也动弹不得。
小女娘眼眸一狠,空地那只手刚摸到发梢,耳边却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嗓音:“别动。”那股强烈的男子气息将她紧紧包围,让她有片刻的怔愣。
这个声音!!!是凌不疑!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小女娘的手一松,一根银簪落到了地上。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拧着食盒走到了那铁匠铺前,扒开门边上的杂物,将食盒放进去后,朝两边看了一眼,欲转身离开 。
黑甲卫霎时纷拥而上,将那小厮压倒在他面前。
凌不疑俯下身,捡起方才掉落的那根银簪,轻轻插回了小女娘的发间: “五娘子可要拿稳了,莫再弄丢了。”
梁邱飞见到小女娘时很是惊诧,却还不忘押着手底的人:“老实点! ”
那小厮战战兢兢:“军爷饶命,小的冤枉啊!”
凌不疑声音透着冷冽,示意身后的打铁铺:“说,这铺子里的人与你有何干系?”
“没干系啊,小的冤枉啊!”
小厮说完见自己脖颈边露出了一截明晃晃的刀光,被吓得哆嗦在地。
凌不疑居高临下:“我平生最痛恨人撒谎,若你再不如实交代,我保你人头落地。”
我平生最痛恨人撒谎……
此话如同符咒一般划过小女娘的脑中,头顶的那根银簪仿佛重有千斤,她心底寒意顿生,这人不仅面容冷峻,他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心狠手辣,传闻果然不假。
那小厮匍匐在地连连磕头: “军爷饶命啊,小的每日只负责送吃食,那人只让小的将东西放到门口,我见给的银钱实在是多,便接了这活,真的同小的半点关系也没有啊。”
紧接着,梁邱起将那食盒打开。
醇厚的香味很快扑面而来,应是酒香。
见未搜出其他,凌不疑稍稍偏头,小厮便被黑甲卫带了下去。
“此处…不会就是许尽忠的地盘吧?”
程幼薇从他们只言片语中,也听出了大概,全城少说也有几十余户打铁铺,可自己偏偏就找到了这儿。
梁邱起没有否决她的疑问,上前禀报道:
“少主公,倒是同那小厮说的差不多,旁人只当这儿地处偏僻生意不好,但我们留意到,这铺子里的人却一次也未曾出门,多半是他躲在此处无疑了。”
梁邱飞盯着那坛酒皱着眉:“这都要被抓了,还有心情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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