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的屋子里,梁邱飞将一沓书简递上前:
“少主公,那董仓管就是一个饭桶,完全受不住惊吓,全都招了”
“收买董仓管的人叫作许尽忠,官至尚方令,他定期会给董仓管银钱,利用职权偷梁换柱。至于许尽忠将兵器被运到了什么地方,卖给了何人,董仓管一概不知。”
“此番作为多久了?”
凌不疑说着忽然瞥向了门处,随后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梁邱飞不明所以,他阿兄梁邱起接道:“足有半年多了”
如今已快巳时,整个将军府只有凌不疑的屋子亮着,这么晚了,他不休憩,若是在商谈董舅爷的案子,那这可就同我有关了。
小女娘扒在门上听着里边的动静,这凌不疑究竟在搞什么鬼,门却是唰地被从内拉开了
“诶——诶——诶?!”
没了着力点,程幼薇直接栽了进去,惯性之余,手舞足蹈了两圈才停了下来,险些摔了个四仰八叉。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小女娘足足愣了有半响。
梁邱飞原本捧着的认罪书在同一时间应声而落,下巴都快接不住了:“程五娘子???”
他不似其兄梁邱起那般沉稳,惊的嘴里足足能塞下一个鸡蛋。
随后又悄悄凑到梁邱起耳旁点着脑袋:“怪不得少主公会提前回来。”一副我破案了的神情。
程幼薇弓着腰,稍稍抬起一只眼睛大致望了一圈。
这下完了,被抓了个正着,好尴尬。
旋即心一横眼一闭,颇有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豪情,豁——出去了!
小女娘抬手抚了抚发髻,学着裕昌郡主那般装出一副弱不禁风又知书达理的模样:
“小女子第一次来凌将军府,这府邸实在是太大了,小女子起夜不慎迷了路,找到了很久也没见着其他人”
“方才路过此处,见只有这里燃着灯,所以便想着来问问路,无意间叨扰了凌将军,还望将军赎罪”
屋子里一阵静默
程幼薇她搁这说了半天, 你倒是好歹吱个声啊,要不还是赶紧跑路得了
凌不疑是官,给他行的礼数自然同家里的不一样,小女娘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那些名门贵女在外的仪态,要多矫揉造作有多矫揉造作:
“既然如此…那小女子不叨扰将军了,这就退——”
刚垂下眼帘,正欲行礼,便见地上那竹简上的名字:“许尽忠?”
“你认识?”
感情她说了那么一大段,他愣是一声不吭,这才三个字,倒是让凌不疑有了反应。
看来,军械案有了新的进展,凌不疑如今要抓的人叫许尽忠。
程幼薇顺着他的话 :“只是听说过,铸器行的人都以他为表率,这个许尽忠家住冯翊郡,本是打铁世家出身,一手的好技艺,可是不知为何突然入了仕,而且官路那是一路平步青云,令那些同行人人而艳羡”
梁邱飞又一次傻眼了,毕竟这董仓管招出来没几个时辰,他们都还没来得及查到具体的情况
“你怎知道的这般清楚?”
程幼薇经常去铸器行她能不清楚吗,想套话?于是她反问道:“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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