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离,一定要这样吗?”哪怕不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个?
我掷地有声地点头:“告诉你们我的名字,我也是不想你们留有遗憾。”
“那你……之后会不会过得很好?”她的话是有些伤人,但强扭的瓜不甜,他也想坚持下去,可她态度坚决。
如今叶鼎之已经做出选择。
“嗯。”
“能否,不要删除我的记忆?”
我笑笑,说了句:“你我……还有他,都会很好。”
他听后自己吞下忘忧丹,昏倒下去。
莫衣在这时出现:“这就是你的方法?”
“是啊!”我转身看着身后的人:“是不是觉得我挺无情的。”
“嗯。”
“我知晓他们的心思,可若不让他们忘记,恐怕与未来不会有太大差别。”善良而又极端的叶鼎之依旧会自戕,执拗的洛青阳将孤独终老。
“我为他们改了命,二者不可兼得的道理我想你懂的。”
“是。”
后面,我给他们喂了颗延年益寿的丹药,亲自将二人送往他们各自的故乡——天启城。
皇上萧若瑾仁德,任人而贤,大兴科举,叶鼎之在第二年成为武状元,官场从此得意,几年后更是遇到一生一世的那个人,从此幸福美满。
而洛青阳则待在故乡从未离开,更是从来没再使过剑,仿佛早已忘记从前的自己。
邻居给他介绍过几个妻子,都被他婉拒,他的理由一直是“一个人懒散惯了。”
时光过得很快,百年的时间,我一直都在关注两人的生活,但也不曾打扰或出现过一次。
叶鼎之儿孙满堂,在后代们的哭声中逐渐没的,也算好的结局。
又过二十年,洛青阳身边的人是换了几代人。
这一天送走最后一个熟悉的七十岁老者后,大限将至的洛青阳来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大门,他拿出一副从来都不曾拿出的画抱在怀中,就要躺在床上。
“一百二十年,总是黄粱一梦,也该醒了。”
千里之外,我被他的一句话触动心灵,挥手之间来到他家大门。
开门而入,垂垂老者听到动静睁开眼睛,他看到我瞬间落了泪。
他嘴角上扬:“红离,你来了。”
我哽咽得说不出话:“你……”
“抱歉,我骗了你。”当年他顺着她的想法,但那忘忧丹被他悄悄吐出,即使不能在一起,他也不想忘记。
她还是从前模样,一点没变。
“我……”一滴滚烫滑过我的脸颊,我连忙伸手去擦,我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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